“我不會離開你,那你會——離開我嗎?”秦月明壓著音量,底氣不足,弱弱的問道。
彥兒的清冷讓他産生危機感,如果她還在乎自己,那現在應該很生氣才對,怎麼會這麼淡然。
白彥伸了個攔腰,反手砸著痠痛的脖頸“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忽然提高音量,眉宇之間也染上了怒色。
白彥心中暗想,飛露那家夥算什麼東西,不就是身材好,會討人歡心,蠱惑那麼多男人就算了,如今還要把秦月明也帶走。這年頭,難道只要身材挺俏,就能把所有男人的心玩弄於手掌了嗎,那自己明天找塊布頭墊一墊,是不是也能滅了全天下男人。
見她終於有反應,秦月明拍著輕拍胸口鬆了口氣,掌心剛剛接觸的衣襟上,明顯蓋上個水色手印,那是他掌心中冒出來的冷汗。“你聽我解釋。”秦月明換了個方向坐到白彥身邊。
白彥張口就要反駁,解釋什麼啊!人家姑娘都拿著你的衣服找上門了,今天早上能解釋,那深更半夜呢?你們孤男寡女,難道在禦花園裡賞花不成!
秦月明趕在她開口前說“我知道你肯定要說,不要解釋。但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晚上我們在禦花園裡賞花——”
“賞花!秦月明,你看現在天上掛的是月亮,還是太陽。或者是你的腦袋啊。”白彥攥起拳頭在他肩膀上狠狠砸了一下,秦月明動作矯健,側身閃過。
覺得不對,又馬上坐正,把肩膀靠過去“我錯了。不應該躲,你打吧!”
白彥又補了一拳,才安穩下來。“到底怎麼回事,她勾引你,還是你調戲她。”審視秦月明。雖然嘴上說的嚴重,可終究還算是玩笑,她相信秦月明,那種信任絕對不是一夜不歸和一件衣服能打破的。
喜歡的人站在面前,眼睛會有光,秦月明看著飛露,雖然照樣溫柔,可是他那雙明亮的眸子裡,什麼光澤都沒有,一片漆黑,留下的情緒都包括在內,唯獨缺失了愛。這雙能說話的眼睛,告訴著白彥,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她的不怒不燥源於自信,而並非是因為不在乎。
秦月明還想隱瞞,企圖繞開這個不利話題。卻被白彥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飛露身上的香氣很奇怪。”
“哪點奇怪,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就命人去找,買回來幾百個香囊放在屋裡。咱們一起好好聞啊!”白彥輕哼出聲,裝作並不原諒的樣子。
秦月明搖搖頭,收了剛剛說笑時完全不認真的表情,貼近白彥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話。只見白彥臉色青白,倒吸一口涼氣,貼坐在身後靠背上。
秦月明放大聲音說“那種香囊根本在市面上買不到,只有壬憲有。上次壬憲王前來參加向陽的生日宴,將冰山雪蓮當做兩國之間賀禮贈送給朝廷重臣,飛露怎麼會用這麼名貴的花朵做佩戴的香囊。”
別說是風塵女子,就連大富大貴的陳家家主也沒有拿冰山雪蓮做香囊的豪氣,哪怕是雪陽皇後也不會瘋狂到用這中花為自己增添一絲暗香縈繞。
這個飛露,哪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
白彥拇指和食指不斷拿捏,放鬆,再捏緊。“你說過,買走山河解盤的那對男女,也不是一般的有錢對吧?”視黃金為石塊,看名花為草芥。
“問題是。”秦月明從腰間取下佩劍,拿在手中“除了那香囊,我根本看不出飛露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