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可以把人放了嗎?反正狼煙使臣的目的是把我引出來,而並非殺她。”
秦月明等了會,見白彥不開口,便收起寶劍,親自上前解鎖鏈。他低垂眼眸,不和母親的眼睛對視,只是自顧自解開手中鏈條。
“去東城門,有人接你。”用八個字說清楚所有安排。
他根本不敢看母親。
秦月明從狼煙長大,對紀狼帝而言還算有用,日子過得都是何等艱辛。他母親不過是砝碼,向來都知道受到多少苦難。他是堅信美好的少年,看得了幸福,卻看不了人受苦。心軟像豆腐,對自己才堅硬如鐵塊。
“攝政王,您當時府上住的公子,到底叫齊桓還是秦月明啊。或者說,他們是雙胞胎。”
陳相跳了出來,正是要謝謝這個白痴,他來此鼎力相助,實則就是把白彥推向萬劫不複。
“我覺得他們長得完全一樣,您不覺得嗎?”
“你們見過的人,有沒有這樣覺得。”
自己攪和還不夠,硬要將圍觀人群情緒帶動到至高點上,若是有辦法,陳相希望此時此刻告知天下所有人,燕國攝政王府上住著通敵叛國的罪人。攝政王貪戀美色不僅包庇罪犯,還幫他製造假身份,甚至為了他在滿朝文武百官面前說假話。
“陳守仁,你給我閉嘴。搞清楚自己身份。”
張將軍不管現在情形,站出來公然維護白彥。
秦月明看母親消失在去東門的路上,才起身正經看著每雙不友好的眼睛。大義凜然的說“這事和攝政王沒什麼關系。”
他仰頭,用下巴對著陳相“我要脅迫的是你,你也得給我製造假身份,保護我。”
將自己變成冥頑不化的叛變者,十分不仁道的說“我打遍天下無敵手,江湖上的高手都不敢應我的戰。我若是盯上了誰,他肯定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就算想殺我,也絕對沒有機會。”
“強者無敵,我敢招搖過市絲毫不收斂,因為——從來不怕。”
好一句強者無敵,絕對的霸道,讓人無力反駁。甚至想要保護他,也變得完全沒有必要。
“我能從高空斬下人頭,在戰場上以一敵千,若是今日在場之人還想試試,我也不惜憑一己之力,血洗燕都。”
哈努目站在臺下默默看著秦月明,他清楚,秦月明有這個能力,但卻沒這個心。如今秦月明放出狠話,不過就是為白彥脫罪,將她自主行為變成靠武力脅迫後的結果。
哈努目怎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他們遠道而來,不僅僅是為了處死秦月明,解除紀狼帝心頭大患。還為了將攝政王拖下馬,打亂如今燕國局勢。
“秦月明,你賴在燕都這麼久,不會就是為了讓攝政王給你做個假身份逍遙吧。”
“叔叔,不是你讓我留在燕都打聽情報嗎?我威脅攝政王還不是為了你給我的任務,我又做錯什麼了,你該不會又把我扔進千年寒冰洞。”
他轉向哈努目,高傲神情馬上改變,變成受傷小獸怯生生看著哈努目,眼睛要擠出水來。
氣氛凝固,在場之人陷入不知如何開口的困境中,唯有一個從不膽怯的聲音從鳳凰雕塑下方發出。用昭告天下的自信從容,緩緩說。
“你什麼都沒做錯。”
“被我喜歡,難道有錯?”
向陽站在人群中,恨不得翻白眼暈過去
“白彥”她大喊一聲,想讓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