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白大人,您別沖動。”馨蕊雙手抓住她的袖口,堅決不讓她往前走一步。
“白大人您想想,不管向陽公主喜歡不喜歡秦公子,她也不希望自己的面首給她帶綠帽子啊。公主脾氣您是知道的,駙馬都被殺了,就因為這種事情。”
“再說,再說”嘴上已經慌亂不能連成一句話“您想想啊,皇上現在喜歡您,您要是去找秦公子,打了多少人臉。”
白彥呼吸聲沉重,極力把空氣吸入體內,要不然怕是會直接被氣得斷氣。秦月明三番五次的挑戰自己底線,但是她還就是偏偏放不開手。
光是想著他的容顏都會沉淪,更不要說看見他時候的興奮。
這個人好像就是一個沼澤,讓人一旦陷進去就絕對抽不開身,只會隨著時間,和越發猛烈的掙紮,徹徹底底淪陷。
緊緊握住雙拳,手背青筋被捏的發麻,關節發白,血色全部退去。又緩緩松開,紅潤回來,本身輕輕聳起的肩膀也放下。
轉過身,回衣櫃邊挑衣服“剛剛皇宮中派來的人說是幾時進宮。”
“明日卯時。”
真的是早。
“好,你也早點休息。”話音剛落,就吹面燈盞,只剩下快近黃昏之後的微弱日光。
仰面躺在床上,外面並不寧靜,淚花在被褥上綻開,不一會就濕潤了一大片。
剛剛馨蕊的話說得句句紮心。她現在自身難保,要是搞不定山河解盤,找不到一個替罪羊,可能下一條預言就大大的寫著自己的名字。作為最大心腹,被除掉不需要其他理由。
她必須要和皇上搞好關系,必須要在此之間,把活路修建而成。這個時候,哪來的資格談情說話,搞兒女私情。況且秦月明也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他是一等一的殺手,自然帶著任務而來,不會因為她而駐足。
天色不亮,街上沒有一個行人,邊乘車馬入宮
被皇上天色不亮就召見,本身不是大事,但今日當她站在禦書房的時候,心裡卻是忐忑。
秦月明也在,站在她身邊沒有異樣。
還是不笑,只是存在就是對眾生的碾壓。他手持長劍,頭發被幹脆利索的直接挽起,再無半點拖沓,方便所有行動。
“前兩天,我才剛剛得知,狼煙國的人已經潛入了燕都。”
這話一出,秦月明毫無懼色,眼底都沒有波動。只是安安靜靜站著,傾聽,那日在枯井之下的人,和他沒有關系。倒是白彥,先壓不住驚訝,睫毛跟著音節,連抖三四次。
皇上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這天下,沒有幾個人知道此事。但今天我要告訴你們。”
他手中抓著一個小瓷瓶,擺放在手心上。
秦月明看了一眼瓶子,伸手接過,二話不說,倒出兩顆黑色藥丸。不及黃豆大小,表面光澤,在皇上的注視下,將一顆喂如口中,另一顆放在掌心,輕握手掌,在張開伸到白彥面前。
她不接,盯盯得看著他,沒明白其中的意思,說事就說事,吃什麼藥。是藥三分毒,自己沒病,堅決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