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旋“撲哧”笑出聲，一巴掌輕輕拍上俞安樂的後腦勺：“小丫頭還挺有志向？”這次才獲了第四名沒來得及享受成功的甜就開始想著以後成為大師時候的苦與痛了？
“什麼志向？”高木僑正好踏進門，聽了個大概，“安樂妹子！好久不見！”他眼睛一亮就要撲上前去給妹子一個友情的擁抱。
俞安樂也揚起笑容：“僑——嗷嗷嗷嗷！”她被言旋提溜住後脖頸拖到身後被擋了個嚴嚴實實。
高木僑放下朝著言旋的張開的雙臂：“你就算了。”他頗為嫌棄上下打量著言旋，花花公子處處留情，忒不要臉了。他朝側頭冒出來的臉拼命眨著眼睛：安樂妹子，你可千萬不要被迷惑啊！
俞安樂表情純真：“僑哥，你……眼睛怎麼抽筋了嗎？”
高木僑：“……”
不想跟這對師徒說話了，他胸口痛。
言旋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捲起衣袖：“筆呢？開始吧。”
俞安樂跟在一旁：“那我呢？”
言旋想了想：“翻頁？”
俞安樂：“……哦。”
她盯著一雙死魚眼幫言旋將本翻開至第一頁，遞給言旋，然後收走簽好的放到一旁晾幹。幹了沒多久，就會覺得無趣了。
但很快翻書——簽字——晾幹——整理這樣安靜又機械的場面被打斷，不時的會有人出現在門口，望著言旋的背影發出根本藏不住的尖叫聲。不時的，還有人藉著借攝簽繪時宣傳照的由頭進來跟言旋近距離的接觸。
“嗷嗷，言老師！是活的言老師。”
“天吶！好帥啊！”
他們恨不得讓自己的眼睛變成相機，把言旋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儲存道大腦之中。
高木僑在此時還記得自己的工作職責：“哎哎姑娘們，拍拍背影就好了啊，我們言老師的帥臉是不能隨便外洩的知道伐？”
“懂得懂得！僑哥我們懂得，你放心。”對方給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拍宣傳照的時候只拍背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用眼睛將言旋的正臉上上下下掃描個夠。
俞安樂在一旁就跟個人型道具似的，翻書、收書、翻書、收書，重複再重複。低著頭，幾絲發絲垂在她的臉頰邊，在一片喧鬧之中顯得尤為沉靜。
市場部的陳厚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一進來，那些激動不已的粉絲們便安靜了。俞安樂察覺到氣氛的變化，怔怔的抬頭，看清來人胸前掛著出版社員工的胸牌，對上陳厚的眼睛便禮貌的笑了笑。
陳厚平穩的心跳忽然在此時漏了一拍。
“喲，陳部長您親自來了啊？”高木僑迎上去。
陳厚擺擺手便算作打過招呼了：“言大師來了，我還不得親自來。”他進門之後，示意無關人離開，然後關上了門。
言旋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放下手中的筆：“喲，陳部長。”
陳厚板著臉：“你……“他慢慢走近言旋，伸出右手朝著言旋揮過去……
“啪”
擊掌的清脆聲在室內響起。
言旋緩緩收了右手，與陳厚面對面哈哈大笑。
陳厚收回手，面對俞安樂，問：“這位是？”
言旋收了些笑意：“我助理。”
陳厚微笑著。
言旋憋了半晌：“……俞安樂。”
陳厚恍然大悟，朝俞安樂伸出右手：“原來就是那位哈哈哈老師啊！”他握完手，掏出了名片遞上，“我是市場部陳厚，幸會。”
俞安樂被陳厚的稱呼臊的一頭汗。
哈哈哈老師什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