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爽還要繼續追擊,陳溪趕緊擋住,抓住李爽的拳頭,準備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硬漢。
“嘭嘭,都別鬧了,上課了,老師馬上來了,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吧。”
正當其時,非常準時地,班長黃勇的拍桌子聲就響起來了。真是一拍為紅顏,縮小版的英雄救美啊。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班長有什麼了不起啊,嘚瑟!”
作為幻想中情敵,小胖子劉健對於黃勇的做法真是深惡痛絕,就小聲地嘟噥著,表達著自己的憤慨。
陳溪覺得無所謂,都是一群小男孩,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玩具,發起的小沖突罷了。他還記得劉健說過,黃勇還是他的鄰居呢,小時候兩人一起長大。只是黃勇一直比他高,比他強壯,所以劉健一直處於受欺負的角色,無論搶什麼好東西,都處於劣勢,這一直讓劉健覺得很懊惱,卻又敢怒不敢言。
“得了吧,爽姐,你該為自己的愛慕者多考慮考慮,他們也不容易啊。小健子咋們散了吧,咱們在這打情罵俏地,容易讓人眼紅,就別再討嫌了。”
“去,誰跟你打情罵俏,真是馬臉一樣,又長又醜。”
“嘿嘿,當然是馬臉了,白馬王子的臉麼。”
“呸!”
瘋鬧了一陣子,陳溪回到座位上,收拾好毛巾,和劉芬說了會話,上課的鈴聲就響起來了,班級的文藝委員,俗稱‘帶歌頭’,就開始帶領大家唱了起來。大家唱的是羅大佑的《童年》,也許是老歌,大家唱多了,也許是天氣炎熱,同學們沒有心情,總之,這首童年唱的是哼哼唧唧,聲音忽高忽低,有些無精打採的。一首歌唱完了,地理老師也走也進來。
地理老師姓薛,叫薛小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著一張娃娃臉,臉蛋上還有一些蘋果紅,顯得有些稚嫩。薛老師一米七多一點,和陳溪差不多高,放在學生中似乎也不顯得突兀。
也許他是剛剛離開大學校園,開始為人師表,講課雖然沒有多少經驗技巧,但比起有些教過許多屆學生的老師,顯得很積極熱情,對學生算是很負責的。只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熱情,是否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隨波逐流,趨於平淡呢?
“起立!”
“同學們好!”
“老師好!”
這種非常有儀式感的上課禮,只是高中和大學裡都被省略了,讓人感覺有些遺憾。
“好了,大家開啟期中考試的試卷,我們繼續講這次考試的試卷,你們仔細看看,好好想一想,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題目,你們都能做錯。你們三班是初二五個班裡,地理考的最差的班級,是我講的課聽不懂?講的不仔細?還是你們自己的原因?都給我下去好好想想。”
薛老師在講臺上,正聲嘶力竭地控訴著,他似乎對三班同學的無能和不作為,感到十分憤怒和不解。
只是他的訓斥和責備,並不會讓三班同學感到羞愧,誰讓他不像其他班級老師一樣,提前給學生劃重點呢?
陳溪從一疊試卷裡,找出了自己的地理試卷,開啟一看,有些臉紅,才考了六十二分。他轉頭看同桌的試卷,上面畫著大大的九十分。哎,從老師的閱捲上,陳溪都能感到一種明顯的歧視,是對低分的嘲笑,對高分的炫耀。陳溪猜想如果有人考了零分,老師會不會在試捲上,畫一個紅色的小句號,來表示蔑視呢,這薛老師改卷子真是太有性格了。
“同桌,你有沒有發現你做錯了一件事?”陳溪悄聲地對劉芬抱怨道。
“我哪裡錯了?”
“你地理成績考那麼高,居然沒幫我作弊,顯然沒有盡起作為一個同桌的責任,而且,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呵呵,真的挺讓我失望的。”
劉芬鄙視地看了過來,說了一句順口溜,讓他目瞪口呆了。
“哼,臭小溪!厚臉皮,愛搗蛋,不學習,考得差,怨自己。”
“哼”女孩嬌哼了一聲,就丟給他一個後腦勺,不理他發愣的樣子。
這小女孩該是有多討厭他啊!居然這麼編排腹誹他。
陳溪覺得有些無奈,他以前真是太搗蛋了。
要改正,趁現在還來得及!
畢竟他現在有了未來的記憶,難道未來還要那樣過嗎?上學上學,工作工作,在社會的最底層裡摸爬滾打,永遠看不到高處的風景,永遠無法領略處於人生巔峰的快感。如此這般,東飄西蕩,反反複複,直到孤獨地死去。
嗬,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得讓人絕望。
在這炎熱的夏日裡,陳溪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麼。到底該怎麼做呢,該怎麼才能走向成功,才能不辜負上天的恩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