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之處多為明黃,果然是天子處理政事的地方。
偏殿的暖閣一進去就燻得蕭含清臉熱,脫了身上的兔絨斗篷後發現蕭璟還在那裡站著冷眼看她。
蕭含清不解,用眼神表達疑惑。
不是著急來看摺子,現在又幹站著幹什麼呢?
蕭璟被看的沒了脾氣,無奈道:“過來為本殿解裘披……”
蕭含清這才明白過來,連忙過去惦著腳給蕭璟也脫了外邊的墨狐裘披,露出裡面龍騰星月的圖案來。
蕭璟這才坐下看摺子,只是卻不叫蕭含清消停。
一會渴了,叫蕭含清添茶,添上又說水熱,叫蕭含清給吹涼;一會又說餓了,叫蕭含清將甜糕捧給他,分明不愛吃甜的,硬是皺著眉小口咬著,最後還舔了舔蕭含清的指尖。
蕭含清臉上羞得通紅,當即手一抖將剩下半塊甜糕捏碎了,渣子全都掉落在了蕭璟正看的摺子上,蕭璟一揮袖子,徹底糊在了上面。
“……”蕭含清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摺子:“奴婢擦一擦?”
蕭璟不置可否,隨手將摺子放在一邊:“算了”
蕭含清看那摺子上署的是梁王的名,又略掃了幾眼居然是關於登基的事。
一是建議如今先帝已逝,江山不可一日無主,勸太子殿下早日繼承大統。
二是太子殿下後宮空虛,又說自己小女洛玉郡主……
蕭璟沒有理睬,回了個“已閱”。
蕭含清想笑,硬生生憋住,突然間想起定北王給自己的信來。
她得早些告訴璟哥哥提前做好防範才是。
“太子殿下,”她壓根沒有拐彎:“如今您在皇都手下有多少可用的兵力?”
蕭璟也直接回答道:“五萬,禁軍兩萬,梁王府遺麾一萬,本殿自己養的兩萬”
說罷還怕蕭含清不明白,又補充解釋道:“如今局勢不穩,新舊接替時候最易出事,還是謹慎為妙”
蕭璟向來是有謀略的人,不會叫別人掐了先機。
蕭含清點點頭,接著平淡道:“殿下,定北王怕是要反了”
蕭璟有些震驚,濃眉擰成個川字:“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的重點難道不是定北王要反了?
蕭含清將定北王的信交出來,裡面將藏軍地點都寫得一清二楚……
蕭璟讀過後沉吟半晌:“我知道,已經叫邑川王盯著了,就是缺個由頭”
老早就看不慣他了,就等定北王按捺不住自己露馬腳,好順理成章的將這老匹夫的兵權收了。
果然和蕭惠帝一個想法,蕭惠帝至死沒能抓住定北王的把柄,蕭璟料到最近關頭要出事,一直叫人盯著,正好定北王居然敢偷偷帶兵來皇都。
邑川王就是臨皇都最近的藩王,蕭璟一早就飛信叫其帶兵來皇都弔唁先帝。
蕭含清垂眸一笑,輕聲問道:“殿下需要怎樣的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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