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想你想的緊,”蕭璟直接抱著蕭含清坐在書案前的椅子上,薄唇輕輕在小姑娘的臉蛋上蹭著。
他這幾日除了朝堂上的雜事就是皇祖母傳他去說些有的沒的,現在才得了機會。
蕭含清耳尖羞紅,眸中燦然悄聲道:“我也想璟哥哥”
蕭璟劍眉一掃,桌上擺的正是蕭含清手抄的佛經,已經放了兩大沓。
他濃眉蹙起,隨手將佛經翻了翻,有些惱道:“竟有這麼厚,皇祖母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蕭含清不肯讓蕭璟再看,伸手將佛經放到一邊去。
太后不喜她,對璟哥哥卻向來是好的,自己若是多說,必然叫蕭璟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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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展了笑顏替太后說話道:“是我有錯在先,怎怪得著皇祖母,我就剩一點就抄完了,不打緊”
“還有,如上次一般冒冒失失的為我來求情,璟哥哥可不要再做第二次,”蕭含清心想著,若再來一次,自己怕是後半生要和佛經作伴了。
“上次是我冒失了,”蕭璟揉了揉眉心,也為此事後悔:“只是定北王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何突然……”
“原是御花園中偶遇到的,認出我是之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鬟’,”蕭含清說起這話時聲音帶了笑意,杏眼彎彎:“知道我是正經公主後,很是吃了一驚呢”
“至於為什麼突然替我解圍,我卻也不甚明白,”她略掉了之後的事情沒有說,只一筆含糊帶了過去。
“想來也許是想讓我同璟哥哥替他說些好話?”蕭含清笑道:“他可算是打錯了算盤,難不成我說什麼璟哥哥便聽什麼的麼”
她想著蕭璟是太子,凡事有自己的決斷,哪裡是她能左右的。
卻不料蕭璟認真看著她,歪了頭黑眸中含情:“乖寶說的話,我自然是聽的”
蕭含清臉上霎時燒了起來,不肯去看蕭璟,將頭埋在對方胸懷中一味地當個縮頭鴕鳥。
她一瞬間想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雲鬢花顏,一朝選在君王側,英雄難過美人關……
不成不成……她暗自在心裡斥了自己一番,自己就算在璟哥哥身邊,也不是那般胡亂吹枕邊風的。
不過話說回來,蕭璟若是想做個昏君,她也願意做狐妖妲己陪著一塊荒淫無度。
她兀自笑了笑,因為自己這荒謬的想法覺得好笑。
蕭璟胸懷天下,雄韜偉略,有治國之才,是不可多得賢明之君。
蕭璟漫不經心的拂了拂蕭含清額前的碎髮,又捉了對方的小手來玩。
蕭含清腕上一疼,嚶嚀一聲眉間皺了起來。
“怎麼?”蕭璟濃眉攢起,眼中透著關心,尚不知是怎麼回事。
蕭含清不落痕跡的將袖子扯了扯,瑩白的腕子縮了回去。
“沒什麼,卻還要問定北王的事現如今是個什麼情勢,”蕭含清面上不露聲色:“若是真有此事,我以後便和他保持距離,免得被他賴上”
蕭璟面上一曬,嘖道:“那個狀告定北王謀反的人,已經被父皇發落了”
如此看來,定北王是清白的了?
蕭惠帝和蕭璟一同盯著的事情,定北王人又在皇都,想來不會出差錯。
“那父皇可有對定北王做出什麼指示?”
“這倒沒有,這次事情既然是虛驚一場,父皇也不好面子上再和定北王過不去,況且之前定北王的封地已經被削了一次,他這麼多年來恪守臣子職責,將北地駐紮的將士訓練得井井有條,每年年歲供奉也十分豐厚”
蕭含清心下思量,定北王以前就是沙場中摸爬滾打過來的,這麼多年北地邊境無人來犯,自是有他功勞,父皇還得指著對方鎮守江山呢,縱然早就看不慣了,如此拉拉扯扯數年,也沒有真的將定北王怎麼樣。
做皇帝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疑心病,定北王和蕭惠帝是兄弟,又手握兵權根基深厚,怎能不叫蕭惠帝忌憚。
怪不得就算是鳳儀宮中,太后也得賣定北王兩分薄面。
她兩三下已經將事情想得明白,實在是心思通透。
蕭含清這般發了一會兒愣,沒有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經露了出來,蕭璟眼神掃到,輕輕拉過來試探性的捏了一下,果不其然看到蕭含清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