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咬著牙,正要謝恩,想著之後再給自己翻案也是一樣的,只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立刻就能恢復之前的位分。
未等她出聲,皇后先上前一步,明亮的眸子中帶著叫人不能忽視的光芒。
“皇上,莫忘了上次太子的事情,”她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寒意,居高臨下看了一眼皇貴妃。
“皇貴妃想要殘害皇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您當初叫她自己養著三皇子本是出於好意,卻叫她多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皇后接著說道,聲音中帶了些蠱惑:“這麼多年來,後宮中除了本宮的太子和她的三皇子,其餘嬪妃所出居然皆為公主,您說這其中……”
皇后回眸站定,眼神似化作閃著鋒芒的刀劍,飛插在皇貴妃身上:“會不會有皇貴妃一份功勞呢?”
皇貴妃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皇后:“賤人!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將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亂扣在本宮頭上?!”
“出言不遜,以下犯上,又是一罪,”皇后絲毫不生氣。
蕭惠帝已然生疑,皇后剛剛所說正是戳中了他多年的遺憾。
皇貴妃心中大驚,連忙解釋:“皇上,您切勿聽這個毒婦胡言!上次太子殿下生病的事情可和臣妾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別的事情,更是無中生有,是這毒婦故意陷害臣妾,今日淑慧公主在臣妾宮中中毒,說不定也是……”
“夠了!”蕭惠帝眉頭緊鎖:“她是朕的皇后,這天下的國母,你一口一個毒婦,成何體統?!”
皇后眼底隱隱出現笑意:“皇貴妃急什麼呢,有沒有關係,是不是無中生有,皇上自有一番判斷,你這樣慌張叫喊,別人只以為是做賊心虛呢。”
皇貴妃被說的又氣又急,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該辯解兩句還是沉默的好。
“朕知道了,”蕭惠帝冷靜下來:“自從含清入宮以來,你便各種為難,上次的事情朕念在你失子之痛上沒有過分追究,這次絕不可能再放過你了。”
“即日起皇貴妃著降為才人,搬去清思殿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隨意出宮。”
蕭含楨小臉嚇得煞白,失聲叫出來:“父皇!那清思殿和冷宮有什麼兩樣?以往只有罪婦或者貶斥為庶民的妃子才會去那兒!母妃她分明什麼都沒有做,父皇明察!”
皇貴妃也在一旁有些發愣,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來,她竟然被降了品階不說,直接被扔到清思殿去了?!
這話的意思是,她以後見不著蕭惠帝了?
她心上一滯,有些慌亂的膝行幾步,光潔的額頭抵在蕭惠帝黑底龍紋的靴子上磕頭,哀聲求道:“皇上,臣妾絕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且不說臣妾與您的情意,臣妾母家在前朝也是為皇上的江山社稷出力的人呀!”
皇后有些厭惡的看對方一眼,直接揮手喊人:“莫才人這意思,是拿莫家威脅皇上了?來人,將才人壓下去!”
皇上聽見對方扯到莫家臉上更是難看,他本來就忌憚著莫家權勢,用人又疑人,可能是每個天子的通病吧。
蕭含楨從地上爬起來過去同皇貴妃一道跪下,抱住蕭惠帝的小腿,哭得哀傷:“父皇,母妃她沒有錯,求您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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