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會笑,身上帶著屍氣……這尼瑪妥妥的‘移靈’的人啊!
“想知道我給你準備的宵夜是什麼嗎?”中年男人笑容很森冷。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輕輕的掀開了小推車上的餐布,顯露出餐佈下的東西。
兩顆人頭,都是我熟悉的人,一個是老頭子,一個是老道士。
這一幕讓我當時就傻在那裡了,是真的傻了!
說實話,跟老道士交情不深,對於他的死我的心裡並沒有什麼傷感,但是老頭子不一樣。這幾年總是在幻想我和老頭子再次見面會是怎樣的情形,或許是他還要殺我,或許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不關我的事我是一時糊塗’之類認錯的話。
種種情景我都想過,但是卻沒有想到再次見面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看到我呆呆的站在那裡,中年男人笑了,臉皮抖動了一下,隨手拎起老頭子的頭顱,陰聲對我說道:“小寶,認得他嗎?”
聽到這個聲音,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中年男人。
這個聲音是老頭子的聲音,這個傢伙竟然能學的如此惟妙惟肖,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似乎明白了六年前‘老頭子’為什麼要殺我了!
“六年前去我家的人是你!”我看著面前這個中年男人,我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什麼表情,但可以肯定,臉色絕對不好看。
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容中帶著些許的嘲諷。
“你現在才知道?”中年男人從老頭子的頭顱上揭掉一層人皮,抖了抖那張已經有些乾枯的臉皮,陰笑著對我說道:“當年就是用了這張人皮,很可惜,儘管我已經小心儲存了,但是現在還是不能用了!”
這中年男人的笑容讓我感覺很冷,就像是冰天雪地在外面光著屁股跑一圈似的,心裡面都有點哆嗦了。
他殺了老頭子,又把老道士幹掉了,現在又把目標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或者說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我,要不然也不會跟到這裡來了。
不過這傢伙到現在還沒對我動手,也就是說這傢伙到現在還沒死心,想從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天地良心啊!老頭子當初交給我的那黑盒子裡除了一張遺言之外就是那草娃娃了,這王八蛋究竟想要什麼啊!
或許是覺得我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又或者他抱著一種貓玩耗子的心態,他並沒有立即對我出手。雖說如此,我依舊很緊張的警惕著他,防備他的突然襲擊。
“你來茅山,是想去茅山宗吧?”那中年男人突然間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大腦一時間有點轉不過來的感覺。
咱們之間是敵對關係吧?怎麼搞的跟老朋友嘮家常似的?
我沒有理會他,腳步不著痕跡的挪向床邊,床上我的包裡面有不少之前已經準備好的符籙,雖然不知道這傢伙的底,但是應該有一拼之力。
別跟我說為什麼不趁機跑出房門之類的話,一旦我真的動了這個心思,我敢打賭,我絕對跑不出這家賓館。面對一個人不人鬼不鬼能輕鬆跟蹤我幾千裡而不被我發現的混賬,跑哪能跑掉?還不如拼一拼呢!
那個中年男人沒有注意我的小動作,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眼中,我應該就是那種小蝦米般的存在吧!嗯,或許說還不如一個小蝦米。
我順利的挪到了床邊,一把摟過床頭的包,掏出一把符籙,警惕的看著那中年男人,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誰知那中年男人根本懶得看我,將手中老頭子的頭顱重新放在了小推車上,指著那兩個頭顱問我:“知道我和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嗎?”
說實話,我確實挺好奇的,只不過我的情緒掩藏的很好,沒有把這種好奇表現出來。
那個男人也不是真的等我回應,他也許只是想找個人吐露一下心中的秘密,僅此而已。一般情況下,接下來的流程應該是他訴說一番自身的痛苦遭遇,然後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再對傾聽他這個秘密的人下毒手。
電視上基本上都是這麼演的,所謂的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懂。所以我此時十二萬分的希望這龜孫趕緊住口,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我不知道他的這個秘密,他還能輕易放了我不成?
這尼瑪是多麼蛋疼的事情啊!
“你師父是我的師兄,這一個是我的親哥哥,我們是同門!”中年男人悠悠開口。
我去,好勁爆的訊息啊!
我瞪大眼睛看著那中年男人,除了心中那震驚之外,那該死的好奇心蹭蹭的往上冒,若不是場合不對,我感覺我都能變身好奇寶寶了。
這個中年男人並沒有讓我失望,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自語,將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一一述說出來。
劇情有些狗血,大概就是他哥哥被人看重,成為茅山正宗弟子,而他只能成為茅山編外弟子。一心想要超越哥哥,想要排擠師兄成為師父唯一的衣缽傳人,結果他師父說他心術不正沒有傳給他。再然後他心生嫉火,暗害其師,結果反被重傷,詐死逃生。
聽他說完這些之後,我深深的為老頭子和他師父感到不值,這樣的白眼狼當年就該一巴掌拍死,也省得現在留下這麼個禍害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我並沒有表露出來,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多聽少說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巴不得他多說一會,多拖延一點時間絕對對我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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