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有預料到,這傢伙明顯憋了很久,似乎想要把心中委屈盡數傾訴出來一般。到最後,看到他還在那喋喋不休,我就有點不耐煩了。
就像是你明知道這傢伙待會會對你下狠手,臨死之前還要受他這語言上的折磨和摧殘,擱誰誰受得了?
“人吶,活著總得往前看啊!”
也不知是怎麼的,這個時候我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一般情況下好像都是生活經驗很豐富的老一輩來安慰想不開的年輕人的。本來這句安慰人的話也沒什麼,這傢伙殺了自己的師兄,又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心中多大的仇也該放下了才對啊!
但是壞就壞在‘活著’這兩個字上!
你跟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談‘活著’,這尼瑪不是純粹找不自在嗎?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一盆水潑出去把人家熱情洋溢傾訴委屈的勁頭一下子澆滅了,可想而知是什麼後果。
對上那中年男人陰森冰冷的目光,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弱弱的說了一句:“其實……您老要是不盡興的話,咱們可以秉燭夜談的,我絕對只當一個忠實的聽眾,絕對絕對不會再插嘴了!”
很顯然,對於我如此誠懇的態度,這傢伙並不領情了。
中年男人冷冷的看著我,或者說是看著我手中緊緊抓著的那些符籙,森聲說道:“那老不死的傳承下來的果然是茅山術法的核心,這幾年你應該也學得差不多了吧?”
緊接著,這傢伙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我,說道:“你以為憑藉你手中的這些符籙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你已經學會了茅山百多種術法,你手中那區區黃符又能發揮多少力量?金銀紫藍黃,莫說是這黃符了,就算是藍符現在對我都不一定能產生什麼傷害……”
這傢伙說著,我腦海裡不禁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幕,草娃娃著火之後閃過的那道紫芒。
這六年來這傢伙沒有來找我,應該就是因為被那紫芒所傷了。
其實我也知道怎樣去製作那些高階符籙,但是我一直沒有去嘗試,不是因為懶,而是因為那玩意實在太貴太貴。
金粉銀粉什麼的先不提,各種寶石的價格也不是我現在能買得起的,最主要的是,就算有錢買那些需要的寶石碾磨成粉之後,我也沒把握能一次性的把符籙製作成功。
家裡開服裝店雖然這些年掙了不少錢,但是我還不算是個富二代,總不能整天拿著寶石砸著玩吧?就算我樂意我老子也不樂意啊!
說來說去還是一句話:窮人玩不起那種高檔貨啊!
不過我現在是後悔了,真的後悔了。要是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這幾年砸鍋賣鐵也得弄出幾十張來高階符籙,堆也把這混蛋堆死了。
沒有後悔藥啊!
“我可以不殺你,前提是你必須把茅山術法的核心交出來!”中年男人看著我,冷聲說道:“是想要保住你的小命還是守住那個東西,你自己決定!”
這話說的,就算我真的把東西交給你,你真的能留我一命?這種騙小孩子的話簡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啊!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手中緊攥那一沓符籙,另一隻手伸進包裡,裡面還有我提前準備好的尼龍繩網,也是用黑狗血和童子尿浸泡過的,當時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媽蛋,為何我的預測會如此準確!
我的這種警惕防範已經很好的說明了我的回應,那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雙手的指甲暴漲。烏黑的指甲半尺餘長,臉上身上的面板開始出現些許的裂縫,身上的腥臭之氣更加的濃郁起來。
他用長長的指甲颳了一下臉龐,臉上的皮在他指甲的撥弄下皺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噁心,“看樣子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答應了,正好這張臉皮我也戴很久了,可以換一張年輕點的了!”
屋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大半夜的,還會有誰來?
中年男人死死的盯著我,我也不敢輕易吭聲,全部精力都用在防備這傢伙身上了。
“砰砰砰……”敲門聲越來越急促,這哪是敲門啊!簡直就是在踹門啊!
中年男人眉頭皺了起來,很是不耐的衝外面吼道:“敲什麼敲?什麼事?”
敲門聲暫歇,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聲音:“特殊服務哦!先生開一下門啊!”
“滾你孃的,老子沒興趣!”中年男人吼了一句,再度把目光轉向我。
“先生彆著急啊!我們的特殊服務很人性化的,各種姿勢欲與欲求,價格便宜……要不您先開開門驗驗貨再說?要是不和您胃口的話,我馬上就走!”門外那嬌滴滴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中年人沒有理會,結果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中年男人有些怒了,直接去開門,而我有點擔心外面那隻野雞了,這大概也是她最後一次做這種皮肉生意了。
房門一拉開,看到門外站著的那女人之後,我和中年男人都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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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一張清新雅緻有著動人心魄的瓜子臉,略帶著一縷性感慵懶之意。齊肩的短髮披散在肩頭之上,整個人顯得青春靚麗時尚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