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仁轉臉看著他,曹國舅看著女俘虜說道:“話都沒問清楚就殺了她,有些可惜了。”
廖國仁擺擺手:“能問的我剛才都問了。我看還是按半括的意思辦,也省得帶著麻煩。”
曹國舅還是堅持:“隊長你沒理解我的話,我以前在師部受訓的時候學過一些逼供手段,我希望能讓我試試,如果用了之後她再不說,再按你的意思殺她不遲。”
趙半括聽到曹國舅說這話,心說自己說殺這女的可是假裝的,沒想到這姓曹的是真狠。當下他想開口阻止,廖國仁卻直接同意道:“好吧,不過先把這女的餓上一天,等明天她體力快崩潰時,再用你的方法,這樣可以事半功倍。”
曹國舅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也好。我正好可以準備一下。”
大家繼續上路,那個女俘虜仍然被蒙著頭,但或許發現自己沒被處死,她的心態稍微放鬆了些,行動上開始變得配合。
後來,趙半括發現腳下的石頭道路越來越明顯,只要順著這些瓷實的石頭地面走,應該就能很快回到正確的路線然後出去。
一幫人累死累活地走了一天,直到能見度下降到看不見十米外的人影時,廖國仁才讓他們原地休息。
隊員們喘著粗氣坐了下來,女俘虜似乎跟一直拉著她的軍醫混熟了,一直挨在軍醫身邊不願意離開。趙半括坐過去,看到軍醫正一臉陶醉地挨在女俘虜身邊,不由得好笑:“老哥,小心沒吃到腥,再被毒死。”
趙半括這話說得軍醫一下就跳起來,也把女俘虜帶倒在地,那女人幽幽地呻吟了一聲,居然趴在原地不動了。趙半括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別是累死了?”
軍醫看了看說道:“天知道,這女娃子身體不好,興許是累壞了。我扶她起來看看再說。”
說著軍醫就開始上手,看著他的動作趙半括有些哭笑不得,指著軍醫的手罵道:“你個老草包,你那是扶人?手朝哪兒摸?”
軍醫嘿嘿了一聲,把伸到女俘虜大腿部位的手縮了回來:“人老了,眼睛不中用了。”
趙半括走過去,幫軍醫把女俘虜扶起來。趙半括知道這女人被他們推搡著走了一天,體力絕對處在崩潰的邊緣,廖國仁又不讓給她吃的,只喝了一點水,她能挺到現在才暈過去已經是奇跡了。
緊忙活了一陣,軍醫檢查到最後,說道:“沒事,累的。”
趙半括看著女俘虜瘦小的身軀軟倒在地上,心裡泛起一絲不忍,又看著軍醫拉開她的頭罩,發現滿頭的黏汗已經讓她的長發完全糊到了臉上,幾絲頭發緊咬在沒有血色的嘴裡,清秀的臉蒼白得嚇人。趙半括心道就這女人的樣子,能受得了曹國舅的逼供手段?
軍醫把了把女俘虜的脈,說道:“脈象很亂,但表面上沒看出有什麼傷,或許是受了什麼內傷。”
趙半括不懂脈象,直接問道:“那她還能不能活?”
軍醫嘿了一聲:“有藥就能活,關鍵看咱們隊長了。”
趙半括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看著給她治治,至少要讓她活到明天。”
軍醫聽到這話,猛地扭過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趙半括聳了聳肩膀:“老曹不是說了嗎,明天要給她上手段。”
軍醫眼裡突然透出一種極強的厭惡,嘴巴都哆嗦起來:“一個女娃子,這曹國舅也下得去手?”
趙半括不想在這問題上和軍醫囉唆,這也不是他說了算的,也就不再吭聲。忽然就見軍醫站了起來,朝著那女鬼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