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翻天?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斗轉星移,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提醒你三思而後行。”
範依婷冷冷瞥了高迎祥一眼。
“我原以為忍一時海闊天空,沒想到卻是步步進逼。看來是我錯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忍無可忍,毋須再忍。”
這段時間,這是一直唯唯諾諾的高迎祥難得硬氣一回。
“他媽的,老子差點誤會你是泥做的,只會對範依婷言聽計從。你的卑微使她趾高氣揚,那譜越發擺得沒邊了。”
我在心中嘆道,說真的,我是巴不得他挺直腰桿,和這女人痛痛快快乾上一場。他太過軟弱,我作為另一個男人,也是替他乾著急。
“那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你都是在演戲,身為男兒戴個假面具活著還有意思?再說退到原點,從我們相識開始算起,都是你心甘情願腆著臉圍著我轉,我可從來沒有去請你求你。”
範依婷冷冷一笑說道。
“我知道,當初是我瞎了眼,恬不知恥,不自量力對你死纏爛打。你完全以此為把柄揪住我的小辮子,隨意羞辱,讓我作牛作馬,永世不得翻身。”
高迎祥一臉悲憤。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自輕自賤,自怨自艾,好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無處伸冤。我就問你這事是不是真的,我有沒有對你憑空捏造?”
範依婷咄咄逼人高聲詢問。
“你是青天大老爺,明鏡高懸,火眼金睛,剛正不阿,我是佩服五體投地。除了仰慕之外,我對你是無語可說。”
高迎祥開始正話反說。
“範姐、張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今天爭議又不是什麼生死存亡大事,你們用不著這麼較真,針尖對麥芒吧!”
楊玲一看雙方鬥嘴鬥到這種程度,趕緊上前勸解。
“姓張的,我範依婷也不是非你不嫁,強扭的瓜不甜,你放心,只要情斷緣盡,咱們就各奔東西。”
範依婷戳著高迎祥罵道。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方唱罷我登場。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脫毛鳳凰不如雞,想不到我範依婷倔犟十幾年,今兒卻被一個無名之輩罵得豬狗不如。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範依婷高聲嘆道。
“範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楊玲一聽急了,轉眼看著我和高迎祥。
“我心呆口拙,你們倒是幫我解釋。”
“不用解釋,枉費我對你們真心實意,想不到你恩將仇報,挖苦心思將我排擠成寡家孤人。放心,我也不是那種沒羞沒臊女人,此處不留我,自有留我處。”
範依婷恨恨瞪了我們三人一眼,轉身就走。
“我就不行天大地大,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這個怎麼辦?範姐姐性子烈,她孤身一人走了如何是好?”
楊玲一臉著急。
“你們可得趕快想辦法挽留住,否則這一走可就永無相見之時了。”
我卻不以為然笑笑,可能這一走可能就少了一個麻煩。
“人在曹營心在漢,勉為其難留下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