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們是朝庭信差,奉命辦差,因身邊帶有至親姐妹,所以無法在驛站休息。故此想在你家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動身,這點碎銀不成敬意,還請你笑納。”
到了寨子,我站在高處看了看各處房屋,我選中一幢直接走了進去。
“這恐怕似有不便,我家男人外出做生意未歸,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那位婦人瞥了我們一眼,似有為難之處。
“無妨,我們只是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高迎祥邊說邊往裡走去,這個時候,再去找別的地方借宿,夜色已晚,別人肯定不願意。
“這,”
婦人沒想到高迎祥會來個軟中帶硬,驚慌之下顯然亂了方寸。
“那好吧!”
她邊往後邊退去邊說道。
“只是有言在先,我家條件簡陋,如有款待不周地方,還請你們多多諒解。”
婦人說完話徑直走了。
“你們怎麼會想到到她家來借宿?”
待主人走後,範依婷一臉不解問道。
“我們一向不打無準備之仗,剛才我站在高地上仔細觀察過了。這家房屋在這裡是鶴立雞群,想必她家應該是這裡富戶,我們到她家借宿,自然是圖她家條件好,讓我們自己少吃點苦。僅此而已。”
我解釋道。
“看來公子是有備而來,算無遺策。”
楊玲嫣然一笑。
“玲妹,看來你早就是心有所屬了。”
範依婷臉部神色僵硬,我知道她已經將高迎祥拿捏住了,現在是欲擒故縱。可人家楊玲自己的事,犯得著她牛圈伸出馬嘴,多管閒事嗎?
“範姐姐,你在說些什麼?”
楊玲一臉羞澀盯著我看了一眼。
“我只是擔心你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徒留你一人傷痕累累。”
範依婷神情嚴肅。
“依婷姐,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將徐哥當成自己救命恩人。你看徐哥儀表堂堂,絕非池中之物,我怎敢高攀。”
楊玲有意瞥了我一眼後說道,看來她的確對我有想法。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千里姻緣一線牽,有些東西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下個店。”
高迎祥笑笑。
“玲姑娘,你也是秀外慧中,不要自輕自賤。你和我徐兄弟之間一個未嫁一個未娶,只要你們你情我願,別人能說個什麼?既使說了也沒有用。”
高迎祥笑道,我知道他這話更多的是說過別人聽,而這別人正是他的意中人,近在咫尺,遠隔天涯的範依婷。
“張兄,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當,你有什麼話直截了當,痛痛快快說出來。犯不著指東畫西,借題發揮,引起別人誤會就適得其反了。”
我邊笑邊推著他往範依婷那邊靠。
“範姑娘,我這位哥哥可是位酷漢子,一向是外冷內熱。從我認識他開始,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緣分天註定,要不你認真考慮考慮,給自己也給別人一個機會。”
我笑著對範依婷勸道。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有過逢場作戲,而且不止一次。這遊戲人生可不是什麼英雄壯舉,值得滿世界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