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什麼地方來?”
這天傍晚我們四個人走進楊福驛站,裡面驛卒一臉微笑的問道。
“我們從熾都奉命出發,有緊急公文送往邊關。”
高迎祥笑道,順便從懷中掏出官諜恭恭敬敬遞上去。
“那好,既然是出公差,兩人吃住自當我們負責。”
驛卒客氣一笑,然後將官諜雙手奉還給高迎祥。
“這兩位姑娘是我的近親,還請兄弟行個方便。”
高迎祥滿面客氣一笑,快捷將銀子遞到驛卒手中。
“這恐怕不行,大家都為朝庭辦差,自然得遵從朝庭律法。”
那驛卒客氣一笑,又不動聲色將銀子退了回來。
“我看兄臺也是明辨是非,懂事理的人,絕不讓我處於兩難境地。”
驛卒雖然臉上掛著笑,但語氣裡是拒人千里,完全沒有商量餘地。
“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都有兄弟姐妹,萬望行個方便。”
高迎祥仍不甘心,他在繼續努力,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兄弟,現在不是你求你的問題,反過來是我求你。看在我也是父母親友份上,千萬到讓我左右為難,到時候讓我吃不了兜著走,自擔責任,你也於心不忍。”
那人笑道,看來是王八吃稱坨鐵了心,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面子。
“兄弟,”
高迎祥可能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不願意就此打住,還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覺得話都說到這個程度,再說下去也毫無意義,說不定還適得其反,所以及時伸手推開高迎祥,以免雙方形成僵局。
“怎麼辦?碰上這樣一個油鹽不進傢伙,很明顯是軟硬不吃。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
高迎祥緊皺眉頭,看得出這件事徹底把他難住了。
“怕什麼?”
我不以為然的笑笑。
“東方不亮西方亮,此路不通咱們就另尋它路便可。”
我笑道。
“既然這驛卒自認為堅持原則,咱們就另闢蹊徑。”
我說道。
“他一個小小驛卒,他自認為能當了這個驛站的家,這也未免太口出狂言。咱們就去找這裡說話算話的人,免得中間人添油加醋,好好的事也變成面目全非了。”
我感嘆道。
“王子,你這麼一說,我是猶如醍醐灌頂。我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裡,果然是大將之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高迎祥笑道。
“我這就去見這尊大神,不然真的是山中無老虎,猴子成大王。成何體統,越俎代庖,如不制止如何得了,那狐假虎威還不一抓一大把。”
高迎祥由哀嘆道。
“請官你是楊福驛站驛官嗎?”
畢竟是有求於人,高迎祥客客氣氣問道。
“正是。不知兩位找我何事?”
那位驛官一臉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