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一家叫口福緣的飯館,好說歹說才有人出門給我們開門。
“怎麼?害怕我們是霸王餐,吃了飯後拍屁股走人。”
高迎祥一臉不高興。
“開店那有不接客的,如果這樣還不如關門歇業呢!”
“那能,你們能來我家,就是看得起我家,我們縱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拒之門外,實在是沒有聽見呀!再說你們今晚不是安排在張老闆家嗎?怎麼又要臨時變卦。”
開門接客的是個中年人,身邊跟著箇中年婦女。
“你們怎麼知道的?”
我問道,真他媽的邪門,我們才來這兒,怎麼會就傳得沸沸揚揚。
“唉呀!官人,我們這裡就這麼小地方,一有風吹草動,大家立馬就知道了。何況張老闆一向以這裡老大自居,什麼事到了他那裡,他都恨不得廣而告之。”
那位中年人笑道。
“一言難盡,他媽的這個姓張也真不是個東西,一見我們就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光是那個氣就讓我們幾個吃飽了。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姓張的狗眼看人低,那天我們就讓見識我們手段。”
一位驛卒嘆著氣說道。
“這位是李青林,是這裡老闆,也是我們上官的堂兄。”
驛卒向我介紹道。
“這位是信差兄弟,今晚是他兄弟請我們喝酒吃肉。”
“哦!”
我心中一嘆,這李青山不跟自己兄弟走得近,怎麼反而和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打得火熱。
“那他怎麼會捨近求遠,放著好好資源不用,反而去找這樣一個人。”
我問道。
“臭味相投吧!我們是親戚不假,可是我也不是李青山肚裡蟲,有些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李青林不以為然笑笑。
“他以為自己天生富貴種子,一輩子當官,永遠不會致仕。我倒要看看他能自始至終風光下去,那次玉兒遭難,我都跪下來求他施以援手,可他根本無動於衷。讓我們玉兒清白毀於一旦,家族蒙羞,他李青山不得好死。”
旁邊婦人臉色鐵青。
“都到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是我這個當爹無能窩囊。你是不是想在我傷口上灑鹽巴,沒完沒了是不是?你再不住嘴,我就拿針封住你的嘴巴,然後只能以死贖罪了。”
李青林大聲罵道,覺得妻子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揭家醜。
“我可憐的玉兒,天降大禍,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呆在老家。原想著家裡出了個小史,我們能沾點光,誰想到卻是引狼入室。”
那婦女眼圈眨紅。
“各位官爺來照顧我們生意,我們感激不盡,只是現在時間倉促,條件有限,只能粗茶淡飯將就了。”
李青林客氣一笑,看來他是極不想做這筆生意,生怕是白吃白喝。
“李老闆,我第一次請幾位哥哥吃飯喝酒,怎麼能隨隨便便對付過去。幫幫忙。”
我從懷裡拿出一大錠銀子。
“你先端幾罈美酒,各樣熟食,宰只雞,然後跟著就是殺豬宰羊,多多益善。錢不夠我給你補足。”
我大手一揮說道,小爺不為別的,就是要安心氣氣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張老闆。讓他明白自己有眼無珠,我們可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純屬騙吃騙喝的。
“官爺的心情我理解,可這個時候,你讓我那裡去辦這些,我也只能傾其所有而已了。”
李青林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