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菁菁一臉微笑睡去,而躺在一旁的我卻滿腹心思,一點睡意都沒有。
“徐向龍,為了家族和國家,我徐向虎放棄自己安樂窩,義無返顧深入龍潭虎穴。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可你倒好,居然派人來殺我。悲憤之餘,就是悲涼,難道真的是獨木難支嗎?”
我心中猶如萬箭穿心,痛苦像螞蟻鑽遍了我身體每個角落。
“每個人只敢自己最後狂歡,那管身後洪水滔天。只有我逆風而行,難道真的只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徒勞無功,或者就是螳臂擋車?”
我在苦苦思索,這些傷心事彷彿變成我傷上膿瘡,我想把他們擠掉,它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得更深更廣。
“夜已深,與其在這狹小空間生悶氣,還不如到外面廣闊天地散散心。”
想到這裡,我披衣站了起來,信步向外走去。外面皎潔月光升起來,外面連綿不絕山巒輪廓清晰可見。大山在天地聳立挺撥,沉默不語,好像什麼都盡收眼底,又好像對什麼都是冷而笑之。
“我們這些芸芸眾生,愛恨情仇、榮華富貴轉眼間灰飛煙滅。你方唱罷我登場,又有誰能永恆,終究還是塵歸塵土歸土。”
我內心沉呤道,頓時明白世界太大,我們如塵埃一般微不足道。
“臨了臨了這臭皮囊還得靠自我珍惜,終是塵緣未了。”
我自我解嘲,邁步朝前走去,既然出來了,不妨索性多走點,疲倦過後回去大睡一場,又精神抖擻迎接新的一天。
這時隱隱約約身影映入眼簾,我以為是自己幻覺,仔細一看,是些黑衣人,敏捷身影向我們宿營地奔去。
“這些明哨暗哨都幹什麼去了?”
我心中湧起不可遏制的怒火,這是幹什麼?拿兄弟們生命來開玩笑。但我知道現在可不是生氣時候,得及時想辦法通知裡面的人。
“什麼人?竟敢夜闖我大營,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我大喝一聲,伸手撿起兩塊石頭扔了過去。
“弟兄們,有人偷襲。”
黑暗中,跟在我身後兩個貼身侍衛奔了過來,大聲叫喊道。
“不好,被人發現,強攻。”
有人高聲喊道。
“統領,怎麼辦?”
兩個貼身侍衛問道。
“給我武器,咱們殺過去,裡應外合夾攻他們。”
我說道。抽劍就衝了過去。
“給我殺,繳械投降者免罪。”
我大聲喊道,短兵相接,首先在氣勢上要壓倒對方。
“弓箭手準備。”
那邊有人喊道,聽聲音是高迎祥。
“統領大人在此,不可盲目射箭,以免造成誤傷。”
貼身侍衛高聲叫道。
“放箭放箭。”
我大聲叫道,對方人多,射中機率高,我們三個人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就能躲。關鍵是那箭不射中人,也容易給他們造成心理壓力。
“火攻,用心攻。”
敵方有人高聲喊道,他媽的,心腸夠毒的,這火燒起來,人和馬匹可以跑,但那些物資就倒黴了。
“能聽音辯人嗎?”
我問兩個侍衛。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