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宗,你罵誰呢?信不信我們揍你一頓,將你拉下馬,滾出這支隊伍。”
中年人臉色鐵青。
“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我們當牛做馬做夠,翻身自己當家做主,不想再受那個氣了。”
人群中有人吼起來。
“大家聽我說,現在還是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吵架傷感情,吵來吵去也解決不了問題。你們知道那人只認我,離了我,你們之間就徹底斷了聯絡。這生意賣買也就徹底黃了,只要我這個姓黃的在,你們才有可能獲得黃澄澄的金子。”
黃承宗皮笑肉不笑說道。
“不大了我們不接這生意,把原來的一百兩金子分了,我們也不吃虧。”
人群中有人嚷道。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那有這麼好的事,能夠一下子拿出一千兩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們認為是一般的人嗎?你們也見識了我們追殺那幫人勢力,能夠與他們作對肯定是非富即貴的人。”
“他們主動找到我們,說明對我們底細是一清二楚,不然他們也不會將一百兩黃金放心大膽交給我們。憑白黑吃黑,吞了人家一百兩黃金,人家肯吃這個啞巴虧,會忍氣吞聲就此罷手?大家認真想一想,可能嗎?”
黃承宗連續反問道。
“大不了不幹,老子回去。”
“太可惜,這麼多錢對我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撈一把太可惜了。”
“撈,只想著撈一把,小心把命都貼進去。”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富貴險中求,無毒不丈夫。你們幹不幹是你們的事,反正我是要掙這筆錢。別說這樣好的機會對我們來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難度太大了,當時一擊必殺,可惜人家警惕性太高,躲過一劫。我們只能說小有斬獲,損失不少,半斤八兩。現在人家吃了虧,肯定有所準備,再討便宜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那邊議論紛紛,吵成一鍋粥。
我這邊聽,臉卻在發燒,心如刀絞。原來我心中懷疑過來懷疑過去,想置於我們死地是一群亡命之徒。可這樣一群烏合之眾,仗著自己地頭蛇身份,打得我們疲於奔命。
“徐向虎,你率領可是正規軍,更是優中選優的精英,可謂是用錢堆出來勇士。卻被一幫臨時組合起來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戰馬丟了,侍衛死了,連妻子也差點成為別人俘虜。傳出去,尤其是傳到磨金公國,那些對你心懷不軌,不得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染。”
我自己都感到羞愧不已。
“到底是什麼人暗中非要我的命?是什麼深仇大恨,非得如此咄咄逼人,一定要我的命。”
我腦海急劇翻滾,把我的懷疑物件一個個在腦海中過濾。他媽的,人心難測,可能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一臉微笑的人,心中可能在策劃怎麼讓我去死。
“我的仇人中誰又能出一千兩黃金,這可不是小數字,一般人根本沒有這種能力。難道是扔塊骨頭,狗咬狗,讓這些人懷揣發財之夢,不顧一切殺了我。而他像個隱形人,躲在後面看熱鬧,事成之後玩失蹤。或者純碎就是障眼法,分散我們精力,更厲害還在後面。”
我越想越複雜,越想越糊塗。相反,這時躲在我身邊的李菁菁安安靜靜待著,我反而有些不習慣。有好幾次我擔心她忍不住出手或聽出聲,影響我們的計劃。
可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好像換了一個人,只是一個人在想著什麼。
“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是不是發生了法師所說魂魄丟落的事,聽大法師普及知識,一個人一生只要三個魂魄。要是嚇走了,要及時招魂迴歸原位,要是耽誤了或者是路途太遠,魂魄就回不來。這樣一來,傷害不可避免,輕則小病小疼,重則大病大疼,最終氣絕身亡。”
我心中想道這些,擔心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又去什麼地方去找個法力高強法師,在這個地方給她做場法事。
“你沒事吧?”
我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問道。
“沒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溫柔一笑,低聲回答。
“下次別把我一個人丟下,好不好?”
我閉下眼睛使勁點點頭。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馬多屁多,王婆娘裹腳又臭又長。我們大家閒話少說,不然我們獵物走遠了,我們又廢盡力氣去追。”
黃承忠大聲叫道。
“大家一個個說,意思重複就不用提了。”
他喊道。
“大家聽我勸,我們各退一步,我馬上派人聯絡買主,讓他馬上出面見我們。到時候人來了,我們派代表和他談,看他能不能讓步。而現在大家要目標一致,不打肚皮官司,同仇敵愾,將那顆人頭拿下。到時候自然錢就到手了,不然說千道萬都是白乾。如何?”
黃承忠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