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覃16歲親政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大宋官家送來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戰書,說已在黃河遍種荷花,邀趙構飲馬黃河,再續前緣,最後一句更是風騷:“知大宋官家文弱,必溫柔待之!”
我草,小孩,知不知道自己還未成年呀,這麼色。
顧嶽在一片群情激憤中,禦駕親徵,臨行前,讓段智興用一陽指打下一隻還沒長毛的小麻雀,連同戰書,送給了完顏覃。
因舊傷複發,大戰前最高統帥曲端轟然倒下,31歲的嶽飛臨危受命,統帥三軍,擺陣中原。
這是一場大決戰,雙方皇帝禦駕親徵,並互放狠話,輸得一方不但賭上命,好像還賭上了男人的尊嚴。
黃河馬場,駿馬萬匹,膘肥體壯,場長皇甫端春風滿面地跟每匹馬聊著天,激勵他們養馬千日,用馬一時,勇敢沖峰,為主人爭光。
嶽飛耐心地等著,直到皇甫端給馬做完戰前總動員,抬頭看見他,才走上前,很恭敬地跟他見禮。
“皇甫先生,能上戰場的馬,有多少?”
“8883匹”皇甫端看了眼遠處不安靜的小馬,壓了壓手臂,做了個稍安勿燥的動作。
“它們也要參戰?”嶽飛笑著問。
“嗯,少年人,心氣高!”皇甫端寵溺地看了眼那群小馬。遠處傳來一聲高昂的清鳴,嶽飛臉色一變。
“將軍已經很久沒騎白龍馬了,不去看看?”皇甫端看著嶽飛,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從自己說白龍馬是個大美女後,這位將軍竟然害羞了,再也沒騎過。
嶽飛點點頭,朝白龍馬走去。
看到來人後,白龍馬興奮地用前蹄敲打著地面,眼裡竟隱隱有淚珠溢位。
嶽飛走上前,抱住了馬脖子,臉埋在白龍馬柔軟的毛裡,有點哽咽。這匹馬,曾馱著受傷的自己,不吃不喝,日行百裡,找到水源;也曾默契地配合自己,避開無數次的冷刀霜劍。
現在,這場大戰,他想和她一起,走向名將神駒的巔峰。
官家在距黃河二百裡的地方,安下龍帳。
嶽飛率韓世忠、吳階、劉錫、孫渥、劉琦、張憲前來面君,迎接他們的,沒有美酒,只有一幅碩大的地圖。
顧嶽站在地圖前,撫摸著黃河以北的開封,沉吟不語。
嶽飛撲通跪下,聲淚俱下:“官家放心,此次若拿不下開封,飛此生將再無顏面見官家。”
這麼輕?只是不見我,難道不是願被軍法從事、提頭來見?這誓發的,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看向嶽飛,卻見他神情悲壯,好像發了一個若不成功便要被滅九族的毒誓。
顧嶽差點啞然失笑,他繃了繃臉,扶起嶽飛,輕聲寬慰了幾句,便開始了戰前第一次軍事會議。
孫渥的哀兵、吳階的伏兵、劉錫的佯攻、劉琦的側抄、張憲的背襲,韓世忠的火炮,嶽飛的正面迎戰,誘敵深入。
好一盤大棋。
嶽飛看到官家欣賞的目光,嘴角彎了彎,愉悅地說:“官家,還有一個人,你見了會更驚喜。”說完朝帳外拍了拍手。
一個年輕書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虞允文,難怪沒參加科舉,沒想到卻跑到了軍中。
“官家,虞公子這幾年一直在北方,聯系各路義軍,允文,向官家介紹一下你身後的這兩位抗金義士。”嶽飛看起來對虞允文很是欣賞。
顧嶽看著虞允文,心照不宣地向他眨了眨眼睛。
想想那個提著木桶跟學生們救了半天火的傻公子,虞允文同情地回了個安慰的眼神。
放心,你的黑歷史,在我這裡,很安全。
在得到虞允文的回應後,顧嶽很是熱情地拉起了他的手,把求才若渴的賢君形象表演地入木三分。
“這位義士,曾帶領六十八騎,夜闖金營,燒了十八庫糧草,殺死一個金人親王,旁邊這位小公子,是他的小師弟。”虞允文介紹得很是激昂。
“在下王重陽,攜師弟周伯通,見過官家。”青年男子英眉劍目,身材魁梧,儀表不俗。
旁邊十二三歲的小孩小眼睛骨碌碌轉著,右腳調皮地踢著地面,左搖右晃地,像個多動症兒童。
顧嶽激動地熱淚盈眶,顫抖地說:“義士辛苦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我草,終於集齊了五張大能,可以召喚神龍了嗎?”
帶著對王重陽的萬分敬仰,顧嶽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詳細聽了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的作戰計劃,很入戲地作了最後總結,手指北方,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