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為我沒看過話本子呀,跟正宮爭寵,死路一條。
還比不上韋太後?顧嶽有點失望。
當一個胖胖的中年婦人出現在面前,顧嶽不止是失望,簡直是絕望,妖精,你為什麼如此不講究?
一個糙漢子走了出來,站在婦人身邊,邊喝著酒,邊打量著兒子帶來的貴人。
真有夫妻相呀!
不對,顧嶽突然轉向許士林,這小書生,絕對不是這種夫妻相生的。他一拍腦袋,被這小書生雲裡霧裡的話帶溝裡了,這不是他親娘,是他親姑!
顧嶽笑了笑,朝夫妻倆拱拱手:“李相公,許夫人,在下是白夫人的故人,不知白夫人何在?”
喝著酒的李公甫打了個哆嗦,抬手就從腰裡摸出一張符咒,扔了過來。
顧嶽一把接住,笑了笑,貼在自己腦門上。
是這妖精修為太深,還是法海的符咒年久失效了?李公甫指著顧嶽,“你、你、你”了幾聲後,拔腿便跑向縣衙,去找幫手了。
許士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著急地朝她姑喊道:“娘,我娘呢,我爹來接她去享福呢,你快告訴我們,她在哪裡?”
他姑愣在原地,看了眼顧嶽,看了眼許士林,這孩子,爹都能認錯,抱著為自家兄弟打抱不平,她定了定神,語重心長地告誡小書生:“士林,你親爹在金山寺修行呢,不要被別人騙了。”說完還瞄了顧嶽一眼。
小書生拔腿就跑,顧嶽連忙跟上。喘著大氣跑到金山寺,許士林突然發現一個大問題,忘了問親爹叫什麼名字。
“他叫許漢文”顧嶽看著他的神色,很及時地回答了他的疑問。
許士林逮著一個小沙彌,問“我找我爹許漢文。”
小沙彌搖了搖頭,“敞寺從沒有這個人”。
“我們想拜會法海禪師”顧嶽在後頭補充。
“跟我來”小沙彌雙手合十,領著他們來到了正殿。
兩個和尚正在談笑風生,聽到小沙彌說有施主來,便停下,齊齊地看了過來。
在看到那個藍色身影後,法正笑了笑,這皇帝,不好好在皇宮待著,天天往寺廟跑什麼。
“師兄,那個穿藍衣服的,是官家”法正小聲地朝一個老和尚說道。
在看到法正時,顧嶽瞅了他一眼,這和尚,怎麼哪哪都有你呀。
法海迎了上來,雙手合十,法相莊嚴
“施主駕臨敝寺,不知何事?”
顧嶽很是入張隨俗,也雙手合十,很恭謹地回了個禮,才開口道“這位是今年的新科進士許士林,金榜題名,想向父母報喜,法師普渡眾生,這點人倫之情,應該會滿足吧?”
法正暗暗給官家豎了個拇指,這理由,冠冕堂皇的!很對師兄的脾性。
果然,法海老懷欣慰地向許士林看過來,喃喃道:“這孩子,有出息,不枉老納渡他父母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