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的遇刺,令少主公孫權的保衛級別上升了數倍,看到在茅側
周圍貼身護衛的十幾個隨侍,顧嶽憋了半天的肚子裡那點水差點沒放出來,作為一個很有腔調的人,在方便的時候當眾直播,這簡直是要了顧嶽的老命了。
不適應,很不適應!
想起那條隨波起伏的小船,那船上的人,那人做的魚湯,那悠閑的美好時光,顧嶽有一種想立馬穿回去的沖動。
這個陸議,在幹什麼?自己出去一趟費勁,這家夥,也不知道來看看自己。
少主公的生活看起來很光鮮,其實很苦逼。
光鮮的是那一排排小白楊似地英俊侍衛,看著就心曠神怡。
苦逼的是除了理政,還要讀書,除了學計謀,還要用計謀,每天面對著一堂的叔伯爺爺輩。
少主公變得更加穩重了。
不行,顧嶽要瘋,他要搞點事情。
已是月上中天,陸議和陸績還坐在花亭裡,無言賞月。
一個帶刀侍衛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兩人對面。
“喲,我要怎麼稱呼您,孫公子?討虜將軍?主公?不行呀,我也沒收到你的招賢禮書呀?是吧,這位?”陸績笑得很天真,說得很刻薄。
“招賢禮書?想得美,我就知道,即便我發了,你也不會去,怎麼,孫公子就不要面兒了?活該被拒絕?”顧嶽白了陸績一眼,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伯言,我好想你呀,你也不去看我,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出來一趟有多麻煩,上百個侍衛盯著呢”顧嶽拉過陸議的手,不滿地控拆著。
“被上百個侍衛盯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畢竟都長得那麼好看。”陸議看著他,眼色悠悠,語氣悠悠,神情悠悠。
顧嶽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伯言,你被績公子帶壞了”
陸議看著他,月光柔柔地灑在他的身上,朦朧的臉上,一雙黑黑的眼睛更是深深地,望不見底。
顧嶽突然站起來,拉起陸議,朝外飛奔而去。
陸績傻了眼,什麼情況,月黑風高夜,搶人呀!
披著夜色,乘著清風,當到達槐樹坡的時候,兩人一屁股坐在了大槐樹底下。
狠狠在撥出幾口氣,待心跳平複之後,顧嶽看向陸議,輕聲問:”伯言,我現在有個問題,纏繞在心裡很長時間了,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陸議話不說,頭沒回,身體僵硬。
“我很想現在就讓你出仕,陪在我身邊,但更想讓你專心做學問,將來成就一代名臣良相。伯言,你說說,你要怎麼選?”顧嶽摟過他的肩膀。
陸議終於回過頭,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輕聲問:“就這個問題?值得你纏繞在心裡很長時間?”
“可不是嘛,怎麼選?交給你。”顧嶽說得很認真。
“你已經幫我選了,第二種,你更想的那種。”陸議很不走心地回答。
顧嶽從腰上掏出一塊腰牌,塞到陸議手裡,很霸道地說:“拿著他,在郡府,橫著走都行。”
“我又不做官,去郡府幹什麼?”陸議又把令牌塞了回來。
“你是我的幕賓呀,私人的,沒有俸祿,來去自由。”顧嶽接過令牌,直接別在了他的腰上。別好後,色色地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說:“哎,伯言,半年沒見,你腰粗了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