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羨,夫君重遇那個青樓女子的地方。
徐君緊咬一口細牙,眉頭輕皺。
娘親說過,最大的情敵,不是身邊的鶯鶯燕燕,而是住在男人心裡的那個人。
那個青樓女子,以瀟灑地離開,永遠地住在了夫君的心裡。
徐君有點抓狂。
回到陽羨的顧嶽並沒有很輕松,自己已經到了18歲,很快,在江東這片土地上,孫權會以主角身份登上舞臺,譜寫他那濃墨重彩的一生。
三月中旬過後,顧嶽再也坐不住,他吩咐朱然,代他處理陽羨所有事宜,自己要回吳郡一趟。
快馬如飛,桃花點點,三月春光正好。
前面一道人當路而站,看到顧嶽打馬過來,伸出枯枝似的手臂,做了個停的動作。
看顧嶽下馬,道人揖道:“貧道于吉,見過孫公子”。
顧嶽眯著眼睛,湊近道人,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猛地拍了道人一巴掌:
“閻王!哈哈,你以為換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全身除了骨頭就是皮的道人像只小愣雞仔似地晃了好幾晃才站穩,朝顧嶽翻了個白眼,幽怨地說:“顧先生,你變皮了!”
顧嶽忙伸手扶了他一把,笑著問:“怎麼,不放心,來看看我?”
一陣風吹來,閻王晃了晃,顧嶽看看他左右,竟然有影子。看他這麼青煙似地存在,還以為是隻來了個魂魂呢。
“顧先生,坐,咱們聊聊!”閻王指了指路邊的石頭。
閻王端著一幅誰也不敢得罪的樣子,在一番東拉西扯後,終於正了正臉色,很認真地說道:“除了陸遜,其餘人的命運都不可以被改變,這是紅線,知道顧先生做演員時便熱衷於加戲,但,在這,卻是萬萬不可”
“晚了,不只陸遜,有可能還牽扯到幾個女人。”顧嶽想到某些事情,決定跟閻王報備一下。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好像不喜歡女人!”
閻王像個女人似地,嬌羞地捂住了嘴巴,他瞪著顧嶽,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怎麼可能,你若不喜歡女人,跟那些女演員之間的情戲,怎麼那麼火爆?”
“演的,戲好唄”顧嶽聳了聳肩,又反問道:“出道這幾年,你可聽過我一丁點緋聞?”
閻王瞪著他,不知所措。
“其實沒那一窩子女人也挺好,你想想啊,陸遜被冤的□□是什麼,不就是幾子之爭嗎,如果連兒子他媽都沒有,就沒有那麼多兒子,沒那麼多兒子,就沒有幾子之爭,沒有爭,陸遜就不會牽扯進來,他的生活會更順心,冤氣便連生都沒生,沒有冤氣,地府的空氣質量就會好轉很多,您的年終考核評級便更有底氣不是?”顧嶽邏輯混亂地解釋了一通,差點把自己繞糊塗了,他轉過頭,問閻王:
“您聽明白了嗎?是不是這個理?”
“顧先生呀,您的邏輯水平真地好強大呀,我明白了,空氣質量改善是大局,解除冤氣是手段,為了大局,手段可以靈活多變,只要結果,不要過程 。可是這個意思?”
顧嶽朝他伸了伸大拇指,“領會意思夠深刻,你不升官,天理難容”。
閻王很謙虛地笑了笑,連聲說著不敢。又殷殷囑咐道:“其餘的人,可千萬不能隨便改戲了”
“放心吧,規矩我還是懂的!”顧嶽拍了拍閻王的背。
“那您這快馬加鞭地,去哪呀?”閻王顯然聽出了顧嶽語氣中的敷衍味道。
“啊,我回去看看陸遜”顧嶽眼神閃爍,很機智地又茬開話題:“您這又是來幹什麼呀?”
“來讓孫策殺呀”閻王悠悠道。
顧嶽像看二貨一樣看著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