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抓著女孩瘦瘦的手腕,暗罵了一句“媽的”,說:“我們回去。”
袁彥任何時候似乎都胸有成竹,何二像一隻木偶,提著的線握在袁彥手裡——哪怕這陣子在兩人的身體接觸上,何二似乎是佔著上位者優勢的那個人。
“頂多用腿。”何二把依依交給包廂外的女經理照看,自己進了門,“其他你想都不要想。”
“是你在求我還是我求你?”袁彥說,“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
“袁彥,你他媽腦子裡只有這些事嗎?”何二忍不住罵他。
“對你只有這些了。”袁彥納悶,“不然還能是什麼?你又給不了我一千萬,或者你去吃個屎,你真吃下去了,我也願意幫忙。”
“操。”何二好久沒罵這麼多髒話了,“那你到底想怎樣?口……口交肯定不可能。”
“那免談。”袁彥說。
何二就那麼盯著他,倘若換成別人早該心裡發毛了,袁彥倒還是一派輕松自如:“不然我們比個賽?”
這就是有轉機了,何二表示願聞其詳。
“互相打手槍,誰先射出來誰算輸。”袁彥頓了頓,舌尖探出來一點,像條含著劇毒的美人蛇,“輸的人自願給贏的人做一次口活。”
繞來繞去也還是口活。但男人都是好戰的,何二怎麼也得賭一把。
包廂門甫被推開,依依就急忙忙往裡沖,她實在等得太久了,眼睛裡都凝了一汪淚水,正好撞上往外走的何二。
何二臉色不好,但還是擠出了個笑安慰她:“怎麼了?”
依依在這兒只認識他一人,此時見到他總算放下心來:“何叔叔,你怎麼在裡面待了這麼久?”
這沒辦法跟小孩子說,總不能說他在裡面跟人打手槍——還是比賽打手槍,幼稚的中學生都不會做的事。
關鍵是,他還輸了。
袁彥把衣服整理好,從裡面走出來,心情大好:“你們去哪?要送一程嗎?”
何二望向他整理袖口的手,手心隱約可見利器紮進去的血痕。
“不麻煩你了。”何二冷硬的拒絕。
“不要你現在就願賭服輸。”袁彥語焉不詳,“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依依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乖乖拽著何二的衣角抬頭看兩個大人在打啞謎。袁彥招了招手,館內的女經理走過來,拿了個玩偶遞給他。
袁彥彎下腰,把玩偶遞給依依:“哥哥送你的見面禮。”
“你少佔人便宜。”何二對哥哥這個稱呼不滿
然而袁彥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加之一張漂亮的臉最能騙到小孩子,因此依依躊躇了一下,伸手接了玩偶,脆生生又甜美道:“謝謝哥哥。”
袁彥拍了拍手,心情愈發好:“我先走了,等會兒還有事,要送的話你們找張經理。”
“趕緊滾。”何二巴不得他走。
袁彥經過他時眨了眨眼睛,刻意放輕聲音:“有空再約,到時候我就要回收我的獎品了。”
何二更加沒了好臉色。
跟瘋子玩遊戲、做比賽就是個大錯,何二以為比的是個持久力,結果卻是比誰狠。袁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直拿尖銳的物體抵進手心,靠疼痛的刺激來緩解快感的堆積,何二對上這樣的瘋子怎麼可能贏。
唯有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