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轉頭,看見個漂亮的男人,臉孔精緻到有些嫵媚,款款走過來,身段跟個娘們似的。
他皺了下眉,沒說話,扭回頭去繼續抽煙。
男孩走進,站到他旁邊,端著酒杯趴在露臺上:“這兒還挺安靜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抽煙?”
“嗯。”何二敷衍應了一聲。
“我叫文葉,你叫什麼?”
何二把煙按滅,說:“地方留給你,我先走了。”
“哎。”男孩急了,一把拉住他,“走什麼呀?聊聊天唄。”
何二轉頭盯著他,男孩燦若桃李的臉頓時笑得千嬌百媚:“這樣看我做什麼?”
他特意在“做”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眼睛裡彷彿有道勾子,不加掩飾的勾引著面前人。
何二先開始沒什麼反應,頓了幾秒才口氣冰冷道:“我對男人沒興趣。”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男孩不以為意。
何二上下打量他一眼,吐出了個字:“滾。”
宴客廳裡燈火輝煌,袁彥言笑晏晏地在跟女人調情,衣香鬢影,他流連其中,好些個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跟人說話,桃花眼裡盛滿了笑意,忽地眼睛一轉,看向了露臺,門開了,走出來了男人,正好也抬頭,兩道眼神對上。何二看見他,又轉開眼睛,立刻走了。
袁彥挑了挑眉,收回眼神繼續跟身旁的女人們講話。
宴會到十一點才結束,度假山莊的主人安排了房間。畢竟是工作,何二晚上沒怎麼喝酒,待回到房間,心煩意亂下才開了瓶自斟自飲起來。洋酒後勁大,喝到後來有些發暈,匆忙沖個澡就倒上床睡了。
半夜口渴到嗓子冒煙,感覺渾身燥熱不舒服,特別是下身,好像什麼東西在不停漲大、急於噴薄而發。
眼睛酸澀睜不開,他費了勁才勉強睜開一條縫。頭疼欲裂,意識昏沉。胳膊搭在額頭上,何二慢慢清醒,忽然聽見黑暗裡有一道不屬於自己的聲音。
吞嚥聲、口水聲、鼻息聲、衣服摩擦床單聲——
何二一驚,完全清醒。他感到自己下身慢慢挺起,被包裹進了一道溫熱濕潤之處,舒適又惡心。
胯間有道黑影,一個腦袋正埋在那兒賣力地吮吸著自己的yin莖。
何二猛地一抬腳,把人踹了下了床。
打算睡了,忽然湧起了想寫文的沖動,爬起來更了一點。
關於攻受,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這文不分攻受。
反正不寫肉,那攻受重要嗎?是兩個男人就夠啦。以後到了上床那步,那他倆就投個骰子、猜個拳、或者打個架,誰贏聽誰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