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手?”袁彥出聲提醒他。
何二從齒縫裡吐出兩字:“敗類。”然後將他惡狠狠摜到石壁上。
袁彥後背撞上粗糙的牆壁,疼得齜牙咧嘴,罵道:“傻逼。”
何二沒理他,去看杜玲。女人臉色蒼白,低下頭去,拉著旁邊的男人急色匆匆地要走。何二攥緊拳頭,感覺胸腔裡火燒火燎。
袁彥在他身後輕飄飄道:“這女人心機可深了,我可無福消受,也懶得供奉她,結果她也上道,這還沒幾天呢,就搭上別人了……操你媽!”
他嘚瑟地說個不停,何二一轉身就又把他推到了石壁上,後背再一次受挫。
“之前沒打夠,又要動手是不是?”袁彥冷笑,指著自己的臉挑釁他,“來,往這兒打。我好心告你一聲,這兒可是我的地方,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試試看,最後咱倆誰不能走出去。”
何二一拳捶上去,痛扁他的臉,咬牙切齒道:“試試就試試。”
“媽的。”袁彥怒氣上來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還了手。
好在地方偏僻,打了幾分鐘也沒人發現。直到何二手機響了,領導喊他過去,他才停手。甩著手扭頭就走,袁彥捂著肚子在後面瞪著他的背影,眼睛裡醞釀著看不清的情緒。
何二臉上掛了彩,領導見到他立刻沉下臉來:“你做什麼去了?”
“跟人鬧著玩。”何二拿手背擦了擦嘴角。
“鬧著玩?今天來這兒的都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哪個你得罪的起?”領導訓他,何二跟在後頭裝孫子。
繞過長廊時前面走過來個人,臉上也五彩斑斕,白西服上還沾上了泥土和灰塵,難得狼狽。
“小袁。”何二的領導開口叫了一聲,他資歷老,跟袁彥的父親算是朋友,叫聲小袁不為過。
袁彥停下來,先是笑了笑,看見後頭站著的何二時眼神閃爍了下,道:“劉書記,你好。”
寒暄了兩句幾人就散了,劉明本來打算問下袁彥身上的髒汙和傷是哪來的,但看人臉色不佳,也沒多嘴。
待走了,他才問後面跟著的何二:“你跟袁家這小子認識?”
“不認識。”何二撒謊。
劉明哼了一聲,瞧著何二嘴角的淤青意,有所指:“這小子瘋得很,聽講腦子不大好,說是遺傳。你可別招惹上了。”
“怎麼遺傳?”何二問,“沒聽講他爸精神有問題?”
“酒桌上一些私話,說他媽媽是精神病,誰知道真假。”
何二嗯了一聲,杜玲的事擾的他心煩意亂,劉明的話壓根沒聽進去。
晚上劉明參加度假村的宴會,何二與觥籌交錯的氛圍格格不入,躲去了露臺抽煙。
夜裡寂靜,與一門之隔相比,露臺清淨許多。下午沒再看到杜玲,估計是走了。何二抽了兩口煙,聽見後面門被推開,清淨被打攪。
“嘿,有人在這兒了啊。”是個男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