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兩兩的人站或立在那裡,當聽到腳步聲傳來時,卻是一同看去。
只見一男一女從那光暈中緩緩走出,不管男女都是俊俏標緻,風華絕代。
男的身材高挑修長,光潔白皙的臉龐上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女的則是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秀美中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英氣。
那幾人均是一愣,想不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容姿儀態均是如此上乘之人。
其中一個穿著褐色長衫,身後揹著一把長劍的青年,拱手道:“這位兄臺,這位仙,蜀山劍派第三代弟雲銳鋒這廂有禮了。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乃是何門何派。”
這雲銳鋒看起來約莫二十五歲上下,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只是臉頰上坑坑窪窪,顯得他有些滄桑。
燕王微笑道,“我們二人無門無派,只是幼時曾師從高人學過幾年武藝罷了。”
見燕王如是,雲銳鋒哪裡肯信,只道這二人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罷了。這在江湖上倒也常見,有些人想著成名立萬,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號,而有些人則不然,身懷絕技,卻甚是低調,只追求更高深的武學和技藝,而對其餘則漠不關心。
一時間,雲銳鋒看向這二人的眼光就有了別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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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無雙堡四)
見雲銳鋒很是爽朗,燕王二人倒也不夾生,三人站立在一處交談甚歡。雲銳鋒也從中得知了這一男一女的姓名,男的叫李清,女的叫白梨。姓名均相當普通,似乎也並不是出自於武林的什麼豪門世家。
雲銳鋒是平民出身,父母在集鎮上以賣麵食為生,幼年因偶遇機緣得以在蜀山拜師學藝,他非常珍惜這難得的機會,異常努力才獲得了如今在門派中的地位。
當鐵白梨問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
雲銳鋒深深地嘆了口氣,彷彿還不能接受如今狀況似的。
他略有些不甘地敘述道,前段時間他奉師門之名下山遊歷,一路上行俠仗義、懲奸除惡,倒也積累了不的名聲。有一日在路上遇到相別已久的老鄉,高興之餘,兩人便在路邊店點了些酒菜,推杯問盞起來,可沒料到,這酒一喝竟然控制不住的多了,昏昏沉沉之中便稀裡糊塗地睡了過去。
當一覺醒來之時,卻赫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空無一人。直到他走出房間才發現,原來他處在一個密閉的兩層樓之中。
“那時,整個樓裡似乎只有我一個人。”
三人對了一下日,雲銳鋒也只是比他們倆早到了兩天而已。
雲銳鋒繼續道,“於是我便四處查探,我第一時間就推開了這棟樓的大門,想看看外面的環境,可當我剛一出門,就發覺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我沒有管它,於是便繼續往前走,發現不遠處竟有一座極其宏大的城堡。”
“可是當我準備再往前走的時候,早上叫咱們起床的那個聲音便突兀地出現了,警告我,如果你現在不返回,那麼就只能死了。”
“我沒有理他,剛往前跨了一步,就感覺整個身體忽然懸空,眼前猛地一黑,整個人頓時就沒了知覺。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已是第二天早上了。而我的脖上則出現了一道新鮮的血痕,似乎是在警告我,如果再出一次房門,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了。”
雲銳鋒雙手枕在腦後,仰著頭嘆道,“我從到大歷經磨難無數,可從來還沒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命就捏在人家手裡一樣,想你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
聽完他的這一番敘述,燕王二人均沉默不語。
想不到這無雙堡的勢力竟已如此龐大,絲毫不顧忌各門各派的勢力與影響力,將他們的弟一一擒來,包括昨晚上那個叫喊不休的崆峒派弟。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你們是怎麼來的?”雲銳鋒問道。
燕王便據實已告,他與白梨二人旅行途中被沙匪襲擊,一路奔逃誤闖無雙堡禁地,爾後便被莫名其妙地帶到了這個地方。
雲銳鋒聽的有些啼笑皆非,倒是感慨他們的好運氣,沒有被無雙堡第一時間格殺。
“那後來屋中的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鐵白梨問道。
“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最近吧。畢竟除了吃飯時間,都是出不了房間門的。”
僅僅就在他們三人聊天的這段功夫,大廳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粗粗數了一下,正如昨夜那位不知名的老者所言,大約20人左右。
一個滿眼通紅,看起來精神頹靡的年輕人低著頭從正對著大廳的房間中走出,他的衣服雖繡著華麗的花紋和裝飾,但卻是破破爛爛的,彷彿從泥地裡打過滾一般。顯然,他並沒有換上無雙堡給他準備好的衣物。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站立的眾人,臉上卻漸漸泛起病態的潮紅,“崆峒派掌門是我師尊,我乃崆峒派首席大弟方玉成。在座的各位,只要你們能幫我從這裡逃出去,不別的,黃金一千兩當即奉上。我爹雖不是富甲四方,但這點錢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