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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沙匪三)
原本見到現場一片混亂蠢蠢欲動、想要趁此機會逃脫的商隊眾人們,還沒有行動,就被那光頭大漢當場砍了商隊頭領給嚇了一跳。他們頓時覺得脖那裡一涼,彷彿這刀差點就砍到了自己身上似的,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動彈,更別什麼逃跑了。
光頭大漢了刀口上的鮮血,對著手下那幫沙匪破口大罵道,“還在這裡愣什麼,趕緊去把那些馬車給我拉住。不聽話的馬匹,殺了便是。”
這光頭在沙匪中的威望很高,只要他一發話,彷彿什麼混亂的場面都能控制的住似的。沙匪們轟然就擁了上去,要將那些失控的馬匹制服。
可偏偏就在這時,兩匹駿馬忽的從亂成一鍋粥的馬車中疾馳而出,向著看守最薄弱的地方沖去。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形下,還有人膽敢逃跑。
可是事發突然,原本最外圍坐在馬匹上的沙匪們,見商隊們投降、大勢已定,故而早就放鬆了警惕,更有人跳下了馬,嘻嘻哈哈地商量著這次能捉到幾個女人,嘗嘗葷腥。
所以當一個沙匪看到忽然有兩匹馬沖著他們跑來之時,愣了一下,才大聲呼叫道,“有人逃跑了,你們這幫家夥快點上馬。”
他的話音剛落,身姿樣貌都非常出眾的一男一女二人駕著馬匹就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沙匪們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異狀,頓時嚇得大呼叫的上了馬。光頭首領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若是讓這二人逃出他們的防衛,指不定回巢xue之後會受到怎樣的責罰。故而眾人一起緊張起來,動作快的,已經緊緊尾隨那二人沖了出去。
那沙匪頭領見到有人逃脫非常惱怒,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女人,雖她穿的是那西夜國的民族服飾,可是那長相卻和中原女無二,端的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直將他曾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比了下去。另外一個男人也是相貌堂堂,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雖西域好男之風比不得漢人,但也有些王公貴族玩膩了女人,想找俊男開開葷的也不在少數。故而這沙匪頭領立即翻身上馬,對原本緊跟在他身後的副手叫道,“這邊就交給你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將那個絕美的女人巫山,光頭就興奮的無以複加,而且以那女人的姿色,爽過了還可以賣出一大筆錢,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只肥羊從嘴裡溜走呢。
“駕!”光頭腿下的馬匹一看就不是凡駒,只是幾個起落,竟然就一下拉進了不少與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
燕王和鐵白梨低伏著身,不停地揮舞著馬鞭,竭盡全力想要離追兵們更遠一些。二人孤注一擲趁亂逃出,想不到還是比較順利的,只是緊跟在身後如蛆附骨如影隨形的沙匪們,讓他們頭疼不已,一旦被他們纏上,恐怕想要再脫身就難了。
光頭騎乘著快馬,原先是落在最後,只是片刻的工夫他便越過了眾沙匪,離身前逃跑的二人只差十幾米遠了。
當即就有人建議道,“老大,我們放箭吧。”
光頭劈頭蓋臉地罵道,“放什麼箭,萬一人怎麼辦,那一男一女姿色均佳,想要賣上好價錢,切不可傷了他們。”
“那咱們從兩側包抄上去把他們攔截住,您看呢老大。”
“也好,就這麼辦。”光頭當即拍馬就往前沖去。
此時,跟在他身後大約有二十餘名沙匪,見老大發話了,於是二十人熟練地自發分為三組,從左中右三個方位同時接近燕王二人。
燕王和鐵白梨之馬只是極其普通的馬匹,這麼長時間的奔跑已經到了它們的極限,即便是再鞭打也無法提高一丁點的速度了。
鐵白梨心急如焚可又不好對燕王明言,她可不想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落入這幫骯髒的盜匪手中。
燕王雖仍然一言不發,但焦灼的神色和不停流淌的汗水也與他之前一貫的冰霜臉色判若兩人,看來這回真的是逼到一定份上了才會這樣。
現如今,他們當真是陷入了不可挽回的糟糕境地。
身後這幫快馬加鞭的沙匪們即將追上他們倆,如果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即便敵眾我寡,也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們打上一架了。
光頭的坐騎離他們越來越近,差不多隻剩下七八米的距離,而兩邊包抄的沙匪們也快要和他們並駕齊驅了。
光頭惡狠狠地叫著,“你們趕緊給我老老實實地停下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先把你們的腿打斷,再割了你們的舌頭。”他揮舞著手中的彎刀,附在上面商隊頭頭的鮮血已經幹透了,顯得血跡斑斑,令人作嘔。
鐵白梨和燕王根本無暇回應,只是拼著命的往前策馬狂奔。
光頭見二人絲毫沒有反應,頓時惱羞成怒,喝道:“的們圍上去,砍他們的馬腿。”
左右兩側的沙匪呼嘯著越來越靠近中間,他們手中揚起的彎刀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可就在這時,追逐中的眾人忽然發現眼前的地勢一變,原本平坦荒蕪的不毛之地竟然漸漸地變成了起伏不斷的丘陵,而且西北荒原中很少見到的高大綠葉喬木竟一棵接著一棵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漸漸地,追逐與被追逐的眾人就彷彿忽然闖入了原始森林一般,四周皆是參天大樹,以至於前進時,他們不得不隨時調整馬匹的方向,以防止撞上突然冒出來的樹枝與藤蘿。
這樣一來,沙匪們的速度也漸漸地變緩,且無法過分接近燕王二人。
畢竟馬匹與馬匹之間隔著樹木,雖然視線偶爾受到阻擋,但真想要接近,卻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