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場攻城戰而言,這次的作戰無疑是虎頭蛇尾的代表,或許是知道了不死軍團不會傷人性命的關係,當勝負的天平開始朝魔王軍傾斜後,領主城堡裡頭計程車兵一個個皆是放下了武器,同時選擇放棄的不光只有士兵,那名年邁的領主更是讓手下把自己捆起來,充作戰俘的跟在魔王軍隊伍後列。
連領主都不打算反抗,這麼一來城堡裡頭計程車兵也失去了戰鬥理由,後來的攻城戰……不,與其將之稱為攻城還不如叫作陪同參訪,在年邁領主的尾隨下我幾乎是一路順暢地抵達領主城堡的最上層,也就是平日領主接待其餘重要賓客的大廳之中。
「許墨閣下,不知您是否消氣了?」年邁男子語淡風清的模樣讓我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但偏生又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付出城堡一面城牆毀損,外加部分在戰鬥中受了傷或被下黑手弄暈計程車兵們為代價,年邁男子的道歉禮可謂誠意之至。
「沒有,這種因為對方放水而輕易到手的勝利讓我非常不愉快。」我擺擺手讓狄亞娜搬來兩張椅子,並讓不死軍團全數退出大廳外頭,既然已經把被晾在外頭的不滿發洩過了,我也不打算再抓著這點不放:「儘管會面過程有些磨擦,但就結果來說我總算是見到你……唔,你名字是什麼來著?」
回想與菲諾及羅格理二人的對話,我似乎就只知道羅格理的全名,關於菲諾的姓氏以及她叔公名字等部分卻一概不知。
「許墨閣下,老夫名叫雷斯特。」與我正面相對的年邁男子報了個相當有氣勢的名字,而看我沒有了先前那股彷佛像是要抄家的氣勢後,雷斯特拒絕了狄亞娜要替他鬆綁的動作。接著只是輕輕扭動兩下身子,原本綁在雷斯特身上的麻繩便自動脫落。
朝我比出個邀請的手勢,雷斯特先我一步在狄亞娜搬來的其中一張椅子上入座。在這一刻方才那其貌不揚的年邁男子身形瞬間高大起來,貴族風範盡顯。而這僅僅不過是底蘊還不到兩百年的家族。
「老夫在這裡重新詢問,方才那進到城堡裡頭的入侵者是否就是許墨閣下您本人?」長出一口氣,雷斯特沒等我回答便自行搖了搖頭:「不,不管入侵者是誰其實都無所謂了,老夫只想知道您究竟是敵是友。」
「怎麼樣算敵人,怎麼樣算朋友?」我也在坐到了椅子上,至於賽諾及狄亞娜則分別並列在我後方。
可惜此時沒有紅酒和玻璃高腳杯,不然只要再加個火爐這裡就像極了反派大人物私下夜談的場景。
「許墨閣下。你所來為何?」雷斯特攤開雙手:「是為了幫助那位落難的小女孩奪回領主之位,亦或只是想藉機大賺一筆。」
「硬要說的話兩者兼有吧,人類本來就是很複雜的生物,因為隨著情況不同他們的表現將不僅只侷限於一種個性。」對方喜歡用這種拐彎說話的方式,我也只有選擇暫時配合:「我來這裡的理由已經很明顯了,既然你們祖先與斬首者有淵源……嗯,你們不介意我這麼推測吧?菲諾身邊的那名護衛持有的斬首者信物其實並非來自他祖先,而是你們藉由手段輾轉讓他父親傳給他的。」
「唔,您居然連這部分您都推理到了。」雷斯特聽我突然這麼翻牌,臉上終於出現少許的驚訝。也沒有否認便道:「確實如此,不過您的推測中有一個小小的錯誤,事實上那信物是由老夫親自交予那名獅族少年護衛的。而他想必也向您說過那位奇蹟祖先的故事。」
「對,的確是這樣沒錯。」我在點頭同時順帶為羅格理精湛的演技吹了聲口哨,雖然早在剛見到羅格理時我便察覺到說這名護衛有點小聰明,只是卻沒有想到他根本就是菲諾叔公埋伏在菲諾身邊的暗棋。
「他的故事大致上也都是真的,不過故事中的主角卻是老夫家族的祖先,而憑藉在那場大戰中所獲得的功績,現在的爵位也是因此而來。」
這麼說來確實有道理得多,於是我點了點頭:「迴歸正題吧,關於信物的來源真相我並不是太過在意。甚至我得很遺憾地告訴你,賽諾。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斬首者對那信物其實毫無印象,當初之所以會對那位落難小女孩伸出援手。更多是出自於我的一時興起,而因為是一時興起的關係,自然也就談不上所為何來這件事,不過真問到我提供的援助範圍……唔,搶回領主位置是肯定跑不了的,可是若在這過程中我付出的代價超乎預期,事後我也會向菲諾索取適當的報酬當作補償。」
雷斯特默然,也不知道是認同我的說法還僅是表現說他明白了,一直過了半倘他才重新開口問道:「對於老夫家族的事情您又知道了多少。」
「這部分稍稍有點難解釋。」我抓抓頭髮,先是在大廳中佈下隔音結界後這才開始詳加敘述:「好比說菲諾她父母只是詐死,然後一年多之後有什麼怪物會打破封印,最後再外加一些些洛可可娜部落國的政治黑幕,啊,差點忘了菲諾似乎是被你們刻意調離領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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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露出苦笑:「這不就等同於是全部了嘛。」
我把手撐在椅背上:「差不多是這樣沒錯,所以一問一答的環節結束了嗎?」
「啊,勞煩您回答老夫這些。」雷斯特又作了一次長嘆動作,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作為回報,不知許墨閣下是否有興致聽老夫說個故事。」
我聳聳肩膀,示意雷斯特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