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霸氣十足的下達指令後,我一旁的狄亞娜卻是面有難色:「主君,可是您指的方向是城牆。」
「對,但很快就不會是了。」
就在我回答狄亞娜時,賽諾似乎也完成了積蓄力量的動作,只見她側過身單手將大劍高高舉起,於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度。
狂暴的力量在此時終於被釋放出來,既沒有動用不死生物的天賦亦沒有藉助武器之利,賽諾僅是憑藉自身力量作出劈砍的動作,但就在領主城堡士兵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被黑色劍氣所觸及的堅固城牆就宛如豆腐般,毫無阻礙便被劈出一道大口。
作為斬擊動作的賽諾收起長劍,恢復為原先拄劍而立的站姿:「請您下達之後命令。」
我舉起手,作勢欲揮:「很好,全軍進……」
「稍等!」一道年邁聲音傳出並打斷了我的話語,隨後一名身披鎧甲年紀約莫在壯年末端的男子在一眾親衛隊的保護下緩緩走出,直到在城堡入口方停下腳步與我正面相對:「老夫乃是此處的領主,不知這位貴客深夜來尋老夫有何貴幹?」
「這會兒你終於肯出來了是吧?」挑起眉毛,對於這類總是喜歡在關鍵時刻才出場的人我一向是缺乏好感。
「為了(親自迎接貴客,老夫更換衣物花了些許時間……唔,斬首者閣下,您怎麼會出現在此處?!」年邁男子撫著蓄意流長的鬍鬚,不疾不徐地說出用以敷衍的藉口。然而這副態度在他注意到我身旁所站的賽諾時明顯有些破功。
「啊啊,我說你不才剛和人討論過我嗎?」我啪唰的甩開披風,藉由法則暫時模擬出一把木吉他抱在懷中並且空刷了下琴絃,至於之所以不刷實的原因,則是我擔心這把吉他很有可能發不出任何聲音就當場解體。
「您就是那名吟遊詩人許墨嗎?」年邁男子很快便推斷出我的身分,同時也注意到了另一項事情:「原來剛才是您潛入了老夫的城堡裡頭。」
「吟遊詩人?不,我背後的身分可沒有那麼簡單。」我將吉他隨手拋棄,用拇指抹了下鼻尖,揚起了左臂:「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那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賽諾將頭顱接回脖頸上,並站於我的右側同樣揚起了手來。
我轉身抓著披風蹲下:「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
賽諾也跟著我一塊蹲下身:「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許墨!」
「賽諾!」
在此處甩開披風一口氣站起。迎風而立。
「我們是穿梭在銀河的火箭隊。」
「白洞、白色的明天正等著我們。」
最後我與賽諾兩人各自從旁跳開。微微彎腰伸出食指做出一個《七龍珠》裡頭的合體姿勢,而狄亞娜則雙手掩面,就像丟足了臉似的低聲喃喃道:「喵,就是這樣。」
年邁男子不愧是搞篡位當領主的人。在他麾下士兵齊齊被我與賽諾的表演給搞得傻眼之際。硬是維持住了神智:「火、火箭隊。真是久聞大名了。」
扯淡!不愧是當政客的料,開口第一句直接就是謊言!
「這不過就是組織的名字,我也不管你是真聽過還是偽裝自己聽過。總之來將通名的環節也做過了,就讓我們繼續先前沒做完的事情吧。」我重新把手舉起,用力往下一揮:「全軍進攻,我的要求是在二十分鐘內把這座城堡打下來,士兵部分只要丟武器投降者就不管他們,進攻部分手段不限,只要領主那邊別死人就好。」
一聲令下,我身後的不死大軍終於踏出了進攻的步伐,由於我前頭所訂定的進攻方向關係,不死軍團並沒有按照城堡士兵們想像的衝擊大門,而是不約而同地紛紛掉頭朝賽諾用劍氣劈開的城牆破洞湧去。
「許墨閣下,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注意到年邁男子篡緊了拳頭,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與我繼續對談:「如果您要見老夫,那麼此時您已經達成目的,就老夫所知世界上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好好坐下來商談的,假若您方才有聽到老夫與屬下的對談,那麼就更該應該明白這點才對。」
年邁男子說話時還刻意強調了與屬下對談的這部分,就生怕說我這麼大張旗鼓地打上門來是為了替菲諾搶回領主位置,結果最後搞下來變成是雙方平白消耗兵力。
在得知菲諾的父母沒死,以及她叔公讓菲諾離開領地其實是為了儲存她的訊息之後,相信一般替菲諾打抱不平的人都會決定收手,並且與對方握手言和好好進行洽談,以觸發下一階段的任務。
可是很遺憾,促使我來到此處的原因卻不僅是為了替菲諾奪回領主之位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