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古螂才會無比後怕,凝血期還不至於萬人敵,但抓捕如海那時候,古螂身邊也就是馬三刀他們十幾個差役。
就算後來加上瀾滄縣衙的人馬,如海要拿他人頭也還是不難的。
幸好當時如海並沒有亂來,但當時不會,不代表現在也不會。
很難說,如海逃獄後會不會遷怒到古螂身上,飼機尋仇。
可能被一個凝血期大高手盯了,古螂還算鎮定,目前他正在替閹黨辦事,身邊不僅有鐵攔山那一個營官兵,還有不少東廠高手。
如海最好是來,有來無回,古螂正好趁機解決了這個隱患。
怕就怕欽差事了,回了京城,身邊無人護衛,那就真的得天天提心吊膽。
說話間,馬車徐徐駛入了金石城城門。
作為揚州首府主城,州治所自然也是設在金石城中。
於是乎,一長排官員已恭候著迎接欽差。
為首一長者,方臉長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躬身一禮:“揚州刺史謝淵,恭迎欽差大人。”
古螂下了馬車,將其扶起一看,暗讚了一聲。
謝淵人如其名,與其對視,那感覺如淵似海,深不可測!
微風吹過,謝淵嶄新鋥亮的紫色官袍下襬微微揚起,露出了裡面的襯褲下襬。
古螂眼尖,分明看到了滿滿的補丁。
古螂暗暗點頭,昨天“賬房先生”的計算沒錯。
無論謝淵是不是桑菊盟中人,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他不僅是個幹吏,將揚州治理得富庶冠絕大魏十三州,還是個難得一見的清官。
謝淵之後,別駕周可望、長史賀全庭、司馬鹿有靈依次見禮。
後面還有一排官員,就沒一一介紹了,謝淵揚手示意,淡淡說道:“殿下,這些是新琉府和楚灃府還有四水縣各級官吏,為方便您調查,老夫特意將他們全部召集過來,連同帶過來的還有相關賬本憑據。您可以先查閱,如有需要,可再前往四水縣調查災民。”
東廠番子收集的情報,將謝淵列入了疑似桑菊盟的可疑人物,但並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純粹只是因為他掌控著揚州這個桑菊盟老巢。
東廠的考慮也不無道理,要說謝淵這樣的幹吏,會對桑菊盟的活動毫無察覺,那也太扯了。
所以,就算謝淵不是桑菊盟中人,那至少也是同情桑菊盟的人,才會放任桑菊盟在揚州盤踞壯大。
古螂特意留心觀察,自始至終,謝淵臉上都是古井無波,不苟言笑,對自己這個九皇子似乎愛理不理。
這點倒不奇怪,像他們這種三品封疆大吏,地位還真不輸一個普通皇子或王爺。
要不是古螂還有個欽差身份,可能謝淵都不會來迎接他。
有恃無恐嗎?
古螂當然不會因為謝淵的輕慢而生氣,他只是想從謝淵的態度,判斷其身份。
作為揚州刺史,他到底是不是桑菊盟中人,對於閹黨和桑菊盟的對決來說,絕對是不能忽略的關鍵考慮因素。
可惜,謝淵城府很深,目前的表現不偏不倚,態度更是合情合理,古螂也無法做出判斷。
只好暫時先放下不理,古螂道了聲謝,說道:“嗯,那大家就先去你的治所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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