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薩野在燕工作的超市買了好些時尚食品,而後回勞家等著燕下班。
燕下班後,特地打車趕回家,與他相擁在床上,覺得很幸福。然而她卻沒有吃薩野買的東西,將它們分成兩份,一份要給梅子,一份要給姚媛。
今天她休息,讓薩野多睡一會兒,自己帶著東西去看梅子了。她中午回來之後,將梅子的情況告訴了薩野:肚子大多了,扯了食品包裝就吃,口口聲聲說胎兒等著媽媽輸送營養呢;大隊新給她派了一個保姆。知道梅子過得還不錯,薩野放心了。
燕接著想去看姚媛了。可薩野不想去,因為失去姚媛的痛苦始終壓在他的心頭,他不能看見她和舒逸文在一道。
“去嘛!”燕難得撒嬌了,“小舒邀請過我們了;別以為媛媛沒邀請,就等於不歡迎我們去。你跟媛媛從小就是好朋友,人家要出國了,你總得去最後看看吧?”
薩野最終被她說服了,也被她感動了,答應了。於是燕立馬撥通舒逸文的電話,後者聽說他倆要去,直說快來快來。燕興奮著,說就來就來。薩野因此看見她的另一面了:一個情不自禁喜歡帥哥的普通女孩。他因此聯想到姚媛同舒逸文戀愛的合理性。
去的路上,燕居然拉薩野進超市場,又買下一些好吃的,口口聲聲說帶去的東西太少的話,四個人肯定不夠吃。
兩對戀人一碰頭,屋子裡便充滿了歡聲笑語。
忽然,薩野過問姚媛、舒逸文出國的事了。舒逸文說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八天就能成行了。
薩野很滿意,也很難過,說:“能早走就早走吧!”
舒逸文則說:“媛媛有事要耽擱幾天。”
“什麼事!”
“家裡的事,”姚媛說,“老媽和小龍要我回家呆幾天。”
薩野知道這不是真話:她的母親家是一個經常能出現焦和平身影的地方,她回那裡去住,情況一定會相當糟糕——她不久前曾以殺手的身份見過焦和平,都叫他魂飛魄散過了!
後來,他想方設法讓舒逸文帶著燕去菜市場買菜了,因為他大大誇贊了燕的做菜本事,而聰明的舒逸文知道他要用自己的影響力說服姚媛盡快成行,於是就帶燕去了。
因而薩野有機會對姚媛說:“你快走吧,剩下的事變簡單了:宮殿、許立金給看住了,孟隊預計他們要用薩期祥的渠道將毒品運出去。”
“罪魁禍首沒找到,我得一查到底。”
“只要逮住宮、許就能找到他!”
“郝傑的材料說連大龍蝦都不曉得他是誰!”
“既然非得找到他再走,那你何必敷衍小舒呢?人家多真誠!你不去,他會慘敗的。”
“別錯誤估計他的心理素質了,他這方面的情況我比你清……”
“別說了!”他的心顫抖了。
“見過你父親了?”
“別再跟我提父親兩字了!見過了,我去醫院打聽王傑中情況,正好他也在。他叫不停我,追上來問我怎麼了。我當然沒說我也是去打聽王廠情況的,可跟他不同的是,我怕他死,他卻巴不得他死!他問我是不是病了,我不置是否跑掉了。他見我跑向婦産科方向,又聽我說燕在那裡等著我,就以為燕……懷孕了。”
“很機智!”
“可我變相侮辱燕了:我跟她啥事都沒有哪!”薩野流淚了。
“不是你說的,是薩期祥誤解成的!”
“反正是我該死!對了,許立金最近沒事要你做?”
“沒有。你呢?”
“也沒有。一下子沉寂下來了。”
“越沉寂就越危險。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舒逸文之所以單獨帶燕去買菜,其實是為了打聽薩野在忙些什麼,薩野說沒說過姚媛在忙什麼。
燕說:“薩野出差過十來天,可究竟在忙啥,他沒說;媛媛在忙什麼,他也沒說過。可我知道他倆在忙同一樁事。”
“他說沒說過媛媛正在做的事很危險嗎!”
“沒說過。怎麼,媛媛有危險嗎?那薩野一定也危險了!”
“媛媛瞞著我,薩野瞞著你,你我都很被動哪!”
“他們是不想叫我們擔驚受怕吧。你帶媛媛出了國,她就不危險了。薩野是警察,情況要好得多。”
等四個人重新聚集在一道,飯菜就迅速做好了,而晚飯吃得其樂融融。
吃完之後,舒逸文露一手給客人聽,彈起了琴。燕從未這麼真切地欣賞過嚴肅音樂,一邊聽,一邊將帶來的東西拿出來跟姚媛分享,與她說一些閨房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