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別以為我捨得賣,一回宿舍,實在沒地方放。我大哭了一場。”他含淚說,“我對你姐說:別怪我,取之於你,用之於你。”
“怎麼說?”
“調查她的死需要用錢,不是嗎?”
“是,可那是我的事!”她激動地說,“別瞎攙和了!你以事業為重,別學我,到頭來一敗塗地!”
“既然說起比賽不比賽,我想問問你:你是故意落選的吧?”
她愣了愣,說:“說故意的吧,我都為奧運會入場券準備了好長時間,不可能;說不是的吧,又不像:憑我的水準,不可能打得那麼糟。遭透了!”
“我想扣發之前,你準在想:透過的話,大概能當奧運冠軍;要是不幸落選了,殺姐的兇手就要上法庭了。”
“你神了,”她贊嘆說,“像孫悟空鑽到我的身體裡來了!”
“瞎蒙的,謬誇了。答應我:收下我賣琴的錢!”
老實說,那些錢她很想要,反正是姐姐的,用在調查她的遇害真相上頭,也算用得其所了。然而不能用:姐姐並不工作,所以舒逸文的錢追根溯源說,最終來自焦和平,而她已發誓不再與他發生任何瓜葛了,就算間接透過他的錢跟他接觸也不行。
“不,我另想辦法!”
“那好,我留著,”舒逸文說,“也用在調查上頭!”
“不不不,你練你的琴!這事跟你不相幹,你是外人!”
“我真是外人嗎!”
“就算你跟她睡過,又能說明什麼!別自鳴得意了!”
“你既不要我的錢,又不讓我幫你調查,還肆意侮辱我,到底怕什麼!”舒逸文發脾氣了,“你該不會怕我一介入,發現你……”
“發現我什麼,你一竿子說出來!”
“我希望你說真話:你跟焦什麼關系?”
“你說呢!”
“不簡單!”
“自作聰明!”
“你看你本市有家,卻住小旅店,這說明瞭什麼?起碼說明你同家人有了隔閡。隔閡來自哪裡,你心裡比我清楚!”
面對舒逸文如此明亮的眼睛,一向喜歡用美麗的眼睛瞪人的姚媛覺得再也不能說假話了。
可她決定再堅持一下,就說:“我怕調查一旦被人發現,會遭到不幸!我不想牽連家人,也不想牽連你!”
“可我就是覺得你跟焦……算了,感覺是會騙人的!”
“早這麼想,就不必潑我一臉髒水了。我跟他是清白的!”
“哦,是嗎?那就再吃點!”
“氣飽了!”她氣鼓鼓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