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院子裡,山子笑盈盈下車,打算讓父母好好看一眼自己的新模樣。
韓天海夫婦在客廳門口,透過朦朧的夜色中,只看見一個女孩子,拿不準是誰,不禁跑來問隨後下車的許立金山子在哪。
許立金指向“女孩子”:“沒錯,這就是山子!”
“我成你們閨女了,認不出來了吧!”山子興致勃勃問父母。
“怎麼成女孩子了!是壞人逼你這麼穿的吧!”韓天海上前摟住兒子。
“是建議我這麼穿的,我覺得好玩,答應了!”
“歹徒啥意思啊!”韓太太迷惑不解。
山子逼問父親:“說嘛,我像不像小姑娘?”
“還算像。”父親奮力抱起他,“就是不能真把自個當女孩看,記住沒有!”
“偶一為之,少見多怪!”
“沒折磨你吧!”韓太太不甘落後,接二連三親他的另一邊臉,“嚇死媽了喲!”
“一回生,兩回熟,他們跟我成老朋友了。”山子笑嘻嘻說,“好吃好喝的給,好玩好耍的也給。”
“不準說壞人好話!”韓天海將山子交給母親,“趕緊換下,我好不容易有個兒子,可不能男不男女不女!”
山子覺得委屈,哭了。韓太太抱著他進屋去了。
韓天海則緊握住許立金的手:“辛苦了!”
“沒費什麼周折。”
韓天海請他到草坪邊遮陽傘下去坐,詢問交換人質的情況。
許立金說了說,而後道:“值得警惕的是,山子並沒覺得自個是人質,壞人也沒覺得自個是壞人,氣氛幾乎是和諧的!”
“跟第二次贖山子的時候差不多,可絕對暗藏殺機!”
“歹徒將山子打扮成女孩子,只有一個動機,那就是拐彎抹角告訴你,如果膽敢報警,我叫你再也沒兒子了,光剩下兩個閨女!”
“可我沒報警啊!”
“歹徒警告你下回要是再綁山子,你最好也別報警。”
“真有下回,我瘋了!”
“準有下回,而且快了吧:趕馬車的家夥跳車前對山子說了聲‘回見’。回見就是下回見的意思!”
韓天海老淚縱橫:“沒完沒了,沒完沒了哪!”
“報警吧,我可以作證!”
“如果大哥有兩個兒子,可能還敢冒險!”韓天海搖頭說。
許立金發現這時韓太太和山子到了門邊上,從草坪往那頭看,一個哭著,另一個笑著仍穿著女孩衣裳),形成鮮明對照。
韓天海長噓短嘆,凝望一番少妻幼子,忽然揮手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