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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開竅了,我真心想替她開瓶香檳慶祝一下,這真不容易,難怪都說教唆犯罪比犯罪者本身罪惡更深,也不是誰都能有這個本事教唆別人去犯罪的,至少我是不行的。
“外面的男人?”我一邊心裡放著鞭炮,一邊臉上還得裝作“我是純傻逼”的樣子看著王婆。
王婆鄙夷的沖我搖著頭:“武大啊,你說你那麼大的人了,這點事情難道都不懂嗎?”
我誠心誠意的沖她拱拱手,將傻逼的氣質進行到底:“還請王幹娘明示。”
王婆剛想開口跟我說,卻又道:“這沒根沒據的事情,我也不好瞎說,反正呀,你自己多個心眼吧。”
我一邊點頭一邊笑:“是是,一會兒就給你瞎說的證據。”
“啊?你說什麼?”王婆呆了一下問我。
我連忙將桌上的首飾往她那邊推了推:“幹娘,這些你都收了吧。”
“這首飾我不要了,你自己好好收著,你讓你家娘子也把那些好首飾都退了吧,這世上沒有什麼平白無故的事情,怕是有人對你家娘子有什麼企圖,你可千萬別因為這些東西丟了自己的娘子啊。”王婆說著又把首飾都推還給了我。
我表面上憨憨一笑:“不就是些首飾嗎?怎麼會丟了我娘子呢?王幹娘說的嚴重了。”心裡卻叫:對,對,就往這思路走,沒錯。
王婆沖我“哼”了一聲,“你家娘子生的如此好看,指不定有人早在暗地裡盯著了,你別傻呼呼的還在這裡嬉笑。”
我忙點頭:“多謝王幹娘好意,我知道了,知道了。”說著又把那些首飾推向她,“改明我就讓金蓮把那些好首飾退了,這幾個你就拿著,你不拿去,我也沒藉口給她買新的呀。”
王婆看看我又看看那些個首飾:“你這話……說的也不錯,那老身就不客氣了。”最後還是笑眯眯的把首飾都摟進了懷裡。
我送她出了門,看著她高高興興的回到茶鋪裡,然後靠在門口,心裡默數著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一字還沒念出來,王婆的茶鋪裡已經傳出各種哭鬧打罵的聲音來。
緊接著潘金蓮雙手掩面奪門而出,看得出來她早就哭的不行了,然後就是那個被王婆追著打出來的西門慶緊隨其後出了茶鋪一溜煙就消失在了街角處。
我不敢怠慢,在潘金蓮看到我之前先一步從後門溜了出去。我不能讓她發現我,這倒不是怕她會揭穿我,因為即便我在家看到了這一幕,也不能代表是我叫人去調戲她的,我之所以要走,還是因為我無法承受她的眼淚。有首歌唱的好叫《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其實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做這種陰損的事情。
此時的雨已經停了,可是頭頂厚厚的烏雲並沒有散去,似乎它們還在醞釀著下一場更大更猛的暴雨。
我踱著小碎步一個人往事先跟惲哥約好的地方走去,還沒等到地方,邊上就有個賊眉鼠眼的小子挨著我的肩膀小聲問我:“大哥,要豬肉嗎?”
我好奇的看著他問:“你這豬肉應該不是本地豬吧?”
他沖我“嘻嘻”笑了笑:“是本地豬能這麼賣嗎?您要不要?新鮮的,這價錢絕對比肉攤上的便宜一半以上。”
我更加好奇的問他:“你這豬難道是島國出産的?每一塊豬肉上都畫著一個全裸或者半裸大美女?”
“大哥,您說什麼呢?”賣豬肉那小子不懂了
我悄悄問他:“豬肉在你們這裡是不是女人的意思?你明著說賣豬肉,其實是想說賣女人啊?”
賣豬肉的直接道:“我就賣豬肉,真的豬肉,沒有女人。”
我撓撓頭:“這我就不懂了,你一個賣豬肉的,幹嘛弄的跟賣色情盜版碟一樣偷偷摸摸的啊?難道古代男人都流行在豬肉身上挖個洞當自慰器用?”
賣豬肉的小子被我說的愣住了,好半天沒緩過神來,這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他之所以偷偷摸摸的賣是因為這豬是他偷來的,明著賣容易被抓。”
我一扭頭就看到惲哥正慢慢朝我這邊走過來:“朝廷有明文規定,所有養殖的家畜一律只能在當地指定的肉攤子上賣,私賣的都屬於違法,是要被抓的。”
賣肉小子一聽有人這麼說,轉過身就想跑,我一把拉住他:“你手上有活豬嗎?”
小子看看我又看看惲哥,大概覺得我們兩個不像官府的人就點了點頭。
我說:“我買一頭,但不是現在要,你只要等到衙門裡那個叫武松的都頭一出差,就可以把活豬給我送來了。”說著,我把武大郎家的地址告訴了他,“你記住,一定要等武松外出公幹以後再送來,一定要一頭活豬,明白嗎?”
那小子不明白的問我:“你買活豬可能是為了吃個新鮮,可為什麼要等武都頭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