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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武松在外面養著一個唱的,潘金蓮大吃一驚,整個人跟聽到什麼噩耗一樣連站都站不穩了,幸虧邊上有張長凳讓她坐下才沒讓她出什麼醜。
我看了她一眼隨口胡扯道:“你也知道他這刑偵隊長……額……都頭,他這都頭剛上任不久,還沒有發工資……額……例錢。所以他那邊的開銷都我幫著先墊上。”
潘金蓮一連緩了幾口氣之後才問我:“怎麼這事情叔叔從來沒在家說起過呢?”
我笑說:“偷偷養個唱的,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娶房媳婦,有什麼臉到處說啊,國家對公務人員包二奶不是一直都很忌諱的嗎?何況他這個刑偵隊長都沒轉正呢,這讓別人知道了,不笑話死啊。”
一種難以言喻的失望爬上了潘金蓮的臉龐,她勉強的跟著我笑了笑說:“是啊,叔叔年紀也不小了,何況又是個打虎的英雄,哪家的女子不愛呢?養個唱的也沒什麼,只是不長久,怕那種女人對他不真心,白費了那些個功夫。”
我跟著她的話介面道:“也是,不如娘子你留個心眼,看哪家姑娘好,幹脆給他正經八百的找一個得了,省得那麼多事了。”
潘金蓮苦笑一聲:“奴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去尋個好姑娘,還是大郎你費心點吧。”說著就要起身去刷鍋煮飯。
我連忙在她身後叫了一句:“哎,關於我兄弟外面養著唱的這事,你可別對他說啊,他讓我給他保密的。”
潘金蓮頭也不回道:“奴家記下了。”說著就走進了廚房轉眼就沒了人影。
這一天,武松是半夜才回的家,那個時候我正因為拉肚子剛從茅廁裡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武二郎搖搖晃晃的從外面走進來。
“哎呦,喝的不少啊。”我說。
他迷離著眼睛看了周圍一圈,又往地上掃了一圈才看到是我,忙拱手道:“大哥,我回來了。”
我點點頭拉著他的褲管子就往他的住處走:“來,哥哥我有話跟你說。”
武松左搖右晃的跟我進了房間,我關上房門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家裡有點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武松大手一揮:“哥哥只管說,不妨事。”
我搓了搓手錶現的十分為難:“是,是,是關於金蓮的事情。”
一說到潘金蓮,武松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隨即卻又很快暗淡下來。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從清河縣搬到陽谷縣嗎?”
武松搖搖頭,猜測著問我:“可是何人欺負你們了?告訴我,我幫你們出頭去!”說著竟然站起身一副馬上就要找人打架的樣子。
我連忙拉住他的褲腳:“別,別,不是這樣的。”
武松不明白的看著我,將手裡的茶水跟喝酒一樣一飲而盡:“那大哥你說,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愁眉苦臉道:“說起來也丟人。都是因為娶了金蓮才惹的禍。”
武松的眉頭迅速糾結起來:“此話何來?”
我苦到:“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金蓮表面對我百依百順,可心裡卻一點都不愛我。”
武松的眉更加糾結了,我繼續道:“你都不知道清河縣的人是怎麼說我的,說她潘金蓮嫁給我是大好的羊肉讓狗給叼了,你說說,這多氣人啊。”
“嘭!”一聲,武松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茶壺都跟著跳了一下:“豈有此理!是哪個不長眼的說這種是非,看我武松不剝了他的皮!”
我被嚇的渾身顫了兩下,如果被武松知道這都是我自己造的是非,我的小命估計是不能要了。
“咦?大哥,你怎麼了?”武松看到我畏畏縮縮的樣子,還以為我冷了,二話不說就脫了自己的外衣給我罩在了外面,這會兒可能他的酒也醒了幾分,於是又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其實這些風言風語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自家日子過的好,管別人怎麼說呢。”
我又搖了搖頭:“兄弟不知道,金蓮看著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其實暗地裡早就不知道給我帶了多少綠帽子了,要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將清河縣的家財都賣了搬來這人生地不熟的陽谷縣呢。”
又是“嘭!”的一聲,這一回整張桌子都被砸爛了,桌上的茶杯茶壺碎了一地,武松大怒:“這怎麼可能!”
我看到他雙目圓凳,雙拳緊握,一副馬上要揍我的樣子,連忙抱住自己的腦袋將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哭道:“金蓮是我的娘子,難道我好日子不過,還非要給自己按個綠毛烏龜的名頭嗎?兄弟啊,為兄我說的可句句屬實啊。”
武松畢竟是不能下手打自己親哥哥的,可他卻依舊不能相信潘金蓮偷人的事實,嘴裡不住的重複著:“不可能,她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她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