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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武大,差不多可以醒過來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不停的叫著我。
我微微張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錦衣褐帶,頭紮白玉發髻的翩翩美公子站在我面前。他眼帶笑意的問我:“如何?我這模樣你家娘子應該認不出來吧?”
我揉了揉雙眼使勁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卻始終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難道剛才跟他洗澡什麼的都是夢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啊?”他轉過身細細打量著銅鏡裡的自己,“難道我哪裡還有破綻?”
我連忙從床上走下來:“不是,不是,很完美,真的很不錯。我只是記不起自己怎麼睡著了而已。”
他“哦”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你不是睡著了,而是跟我一起洗澡的時候暈過去了,是我幫你擦幹了身體穿上衣服抱到床上睡覺的。”
“嘭!”我聽到腦子裡血管爆掉的聲音,接著便是惲哥緊張的聲音,“武大,武大,你怎麼又暈過去了!”
今天的陽光好的出奇,我跟惲哥一前一後的往武大郎家方向走去,按照我剛才囑咐他的要求,我們不能讓任何人看出我們是認識的,所以這一路不但要保持著一段距離還不準開口跟對方說話。
說實話,即便是暈倒過兩次,我的一顆小心髒依舊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按照之前的約定我不能問惲哥為什麼明明生的那麼帥卻要打扮成那種賣梨小哥的樣子遮掩自己。神秘的身份,帥氣的模樣,以及他那會動不動就給人放電的眼睛可以說天生就是女人的剋星,潘金蓮啊潘金蓮,這次你要倒黴了,這種極品在你面前,我還真不信你不出軌,哇哈哈哈哈!
“大郎?”敲了敲家門,潘金蓮奇怪的看著我,“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高興?難道是炊餅都賣完了?”
我搖搖頭,將燒餅筐子放在門口,徑直就上了樓,開啟經常都關著的窗戶,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街角處的惲哥,我沖他做了個“ok”的手勢,他先愣了一下隨即沖我明白的笑了笑。
“大郎,我看著炊餅也沒賣出幾個,你怎麼那麼早回來了呢?是有什麼事情嗎?”潘金蓮不放心的跟上樓來,我趕緊將撐竹窗的杆子往樓下扔了下去,按照事先都講好的戲碼,惲哥快步走向杆子。
我假裝驚慌失措的轉過身沖潘金蓮道:“哎呀,娘子,我不當心將窗杆子掉到樓下去了。”
潘金蓮“啊?”了一聲,見視窗果然沒了杆子,連忙道:“沒事,沒事,奴家這就去撿上來。”
她下樓開了門,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個翩翩佳公子一手摸著後腦勺一手正拿著自家的杆子正抬頭往天上看,瞬間停住了腳步,眼看著她一隻腳已經退回了屋裡,一副要馬上撤退的樣子,我心裡急道:好金蓮,你別退啊,上去跟“西門慶”說說話啊!
“這位姑娘……”西門慶一個優雅轉身先一步叫住了潘金蓮,“這可是你家的杆子嗎?”
潘金蓮此時已經來不及退到屋裡,只得低著頭沖他欠了欠身子:“正是奴家的,多謝公子了。”
西門慶一步一步走進她,柔聲道:“舉手之勞有何可謝,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潘金蓮往邊上讓了讓低著頭道:“奴家已經嫁人了,官人不要再叫我姑娘,被別人聽到不好。”
“哦?”西門慶微微一笑,“原來是個小娘子,能得娘子這般俏麗佳人的男人定不會是個普通人了,敢問娘子家那位如何稱呼?”
潘金蓮愣了一下:“我家夫君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過是街頭做些個買賣而已,還請官人將杆子還與我,奴家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呢。”
西門慶也不再多說,直接將杆子遞了過去,潘金蓮連忙伸手去拿,沒想到西門慶卻捏住了杆子的另一頭不肯放,她抬起頭望向西門慶才發現西門慶一直都盯著她看,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我趴在視窗暗暗想,惲哥這家夥以前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沒個四五年的流氓經驗決使不出他這種不要臉的招數來。
“好一個嬌媚的小娘子,我西門慶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遇到過如娘子這般好看的姑娘。”西門慶不住的贊美著,“若能有一日與娘子相擁賞月,我就是死也甘願啊。”
潘金蓮一聽這話直接道:“請官人自重了,奴家的夫君可就在屋裡坐著。”
西門慶往門裡瞅了瞅忽然笑道:“不過就是那個三寸丁谷樹皮的武大嗎?你當我真的不知道嗎?”
額……他這算不算是罵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