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
她細細喘氣,禁不住他頂弄的力道,怕自己叫得太淫蕩,恨恨地吻住他,讓聲音吞沒在他嘴裡。
淫靡的肉體撞擊聲,回蕩在耳際,她羞得耳根都熱了,但她沒臉指責他,身體的反應比她更誠實且熱情,湧著潮潤水澤,應承著他一次次的鑿探,濕濡了一片。
他太清楚這具身軀的敏感處,不遺餘力地挑惹、取悅她,有時撞在那個痠麻的脆弱點上,她會失控地抓疼他,輕微的刺疼如助興般,焚燃起更為熾烈的情火,為緊繃敏銳的感官,增添幾分癲狂而戰慄的快感。
他們像是兩只原始的獸,糾纏碰撞,追逐快樂。
狂風驟雨的激情,很快將彼此推上高潮。
過後,他停留在暖潤深處,細細吻她,含糊低噥:「別把餅幹分出去……」
心裡,始終惦著這件事,自私地想斬斷所有後路,不留一絲機會。
「什麼……」沉浸在痠麻快感中,好一會才意會過來。「你看到了?」
他低哼,不予作答。
他是說不出「我在外頭打拚賺錢有多辛苦,你卻把我跟小寶獨享的權利分送給別人」之類的話,沒立場、沒資格對她爆發,只好擺出「哥就是任性」的姿態。
「他不可能對我有興趣,性向不對。」她好笑道:「人家有男朋友了,在想什麼!」
看來,有人也看了報導不實的「八卦週刊」。
難怪!難怪他昨晚會說那種氣死人的鬼話,那裡頭也夾著潛臺詞——有了人品高尚的鄰居先生,你就開始嫌棄我過去荒唐。
原來不只她話中有話,某人也陰陽怪氣。她氣他不知反省,他卻當她變了初衷,不管是昨晚的吻,還是此刻這個激烈的擁抱,都只是想確認——確認她還是他的。
她腳跟一勾,拉近他,雙臂搭在他肩上。「你不是嫌我的養生餐淡而無味?王先生對煲湯很有研究,跟他學幾道營養又美味的港式燙湯,讓你跟小寶嚐嚐。」
「我沒有嫌。」經過剛才的曉以大義(火山噴發),他已深深明白主婦難為這件事,他這輩子絕對不會(也不敢)對她煮的任何一道菜有意見。
「最好是!每次叫你們喝補湯,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嫌是沒有嫌,一大一小像逼他們服毒似的,一臉了無生趣。
「我會改進。」默默思考,sisterdonut甜甜圈,能不能讓小寶下次喝湯時的表情愉悅一點……
終章·陪你一起走
除夕夜,江晚照一如往年,帶孩子回趙家圍爐吃團圓飯。
雖然情感上沒有多親,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小寶得知道,他是趙家的子孫,這是他的爺爺、他另一方的親人,感情親不親無法強求,至少要曉得他的根。
趙之寒聽完,沒多說什麼,讓她帶著小寶,每逢三節回來拜祖先。
到第五年的時候,他與她的關系,幾乎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他動不動就往她那裡跑,大家又不是瞎了,不過這種連驢耳朵都坦然不遮掩的大無畏態度,反而沒人會跑到他面前,自討沒趣地指著他問:「你是不是有驢耳朵?」
一開始是沒膽酸他,後來則是眾所皆知,沒有酸點了。
這果然是一個惡勢力說話的時代。
吃完年夜飯,趙之寒被父親叫進房,談了一會話,隔天早上,便聽他問:「趙小寶,想不想去舅公家拜年?」
趙知禮一聽要去找舅公,雀躍地附議:「好——」
「兩票對一票,走吧。」儼然一家三口,把一臉懵的她挖了出來。
上車後,她才問:「說吧,爸昨天跟你說了什麼?」
故意當著她的面把人叫進去,分明就是要她問,那她就問吧。
「他暗示我,男人及時行樂,無傷大雅。」目光掃了她一眼——
好吧,她懂這個「樂子」是她。「然後?」
「大丈夫何患無妻,娶誰都有商量的餘地,就是「不準』娶你。」父子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直白點翻譯就是:這些年你跟她鬼混,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別人家的女兒死不完,別玩昏頭就好,趙家丟不起這個臉。
叔嫂亂倫,罔顧綱常,活脫脫醜聞一椿,夠媒體大書特書一番了。
江晚照失笑。「你本來就沒有要娶吧!」
父子當成這樣,也真夠悲哀的了,趙恭要是有一點點理解自己的兒子,就該知道他誰都不會娶。
自己要不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