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笑在他有動作那瞬就起了防備,動作迅速站起身,躲過他襲面的一招。
少年矯健的動作叫馮修皓一怔,旋即哪有不明白,冷笑道:“沈大人真人不露相!”
說罷,拳風腳風,招招狠厲,屋裡子傳出一陣打鬥和東西砸地的聲響。
四寶站在門外,神色變了幾變,在想自己是不是要進去幫忙。
不想下刻一個身影就從裡面飛了出來,厚厚的簾子都被扯得直接落在地上。那道身影出來後,沈君笑緊接著也跟了出來,一個剪手,沒穩住身形的馮修皓就被他制住,雙手都被反扭到了身後。
細雨飄在兩人身上,很快將兩人的肩頭都潤濕。
兩人就那麼站在雨中,馮修皓沒有掙紮,沈君笑也沒有鬆手,一樣喘著粗氣。
四寶睜大了眼看身上袍子因打鬥扯得一團亂的兩位爺,突然就聽到沈君笑笑了聲,旋即是他淡淡的聲線:“酒錢加打爛了我屋裡的東西的銀子,世子爺賠不賠。”
“本世子不缺那點銀兩。”
馮修皓亦淡淡應了聲,旋即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有了動作。沈君笑松開人,馮修皓站直身子,再之後,是馮修皓朝他抱拳一拱手:“晚飯前便叫人送來銀子。”
說罷,居然是扭頭就走了。
四寶看傻了眼,跑上前說:“三爺,沒事吧。馮世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好好的怎麼就打了起來。
沈君笑望著青年遠去的背影,挑了挑眉:“是個人物,以後他若再來,直接讓他進來。”
啊?四寶更加懵了。
這算什麼?以武會友?可是三爺會武的事向來都是瞞著的啊。
248不幫
馮修皓十分守時,果然在晚飯前著人將銀子送了過來,三百張兩銀票,來人恭恭敬敬遞到沈君笑手中。
少年接過,掃了眼,端了茶與送銀子的人說:“回去你家世子爺說,銀子少了。他摔壞了三把柄子,那都是檀木的,砸壞了我的香爐,那是銀的,不值錢,卻是出自京城最好的手藝師項師傅。他身上的穿的夾棉袍子是我二嫂做的,這也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至於酒錢,只能讓世子爺自己看著給吧。”
那侍衛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傻了眼。
這是什麼意思?
是要他們世子爺再拿銀子來?
“沈大人......”侍衛猶豫的道,“若不您估個數?”
這樣他也沒法和世子交待的啊。
沈君笑將茶放下,嗤笑:“估不了數,你就那麼回去告訴你們家世子爺吧。”
侍衛只能記下,走了。
馮修皓聽到這些後,也是嗤笑:“他怎麼不去做生意?他去做生意,肯定能成為天下第一富豪!”
侍衛不明所以,被他揮揮手退下了。馮修皓負手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被雨水打得狼狽的花圃,又是笑一聲。
沈君笑說到底,也就是在向他表明,之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即便那人不為官,也能叫小姑娘過上最好的生活。
簡單的一間不起眼的屋子,是值幾千兩了。
同時,這也是沈君笑在示好。這些東西他馮修皓估不了數,沈君笑卻是可以的,可就是不明確說,不就是告訴他,這些東西就抵個人情了。
文人啊,心思總是拐著彎。
一點也不爽快!
馮修皓看著如絲細雨,突然覺得心情豁然不少。
當然,他對沈君笑的厭惡一點也沒少,又喊了先前跑腿的那個侍衛進來,吩咐道:“在宵禁前一刻鐘再去趟沈君笑那裡傳個話,告訴他今兒四姑娘昏過去了。”
侍衛一臉莫名奇妙的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