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輩,但這種是五服之外沒有血緣關系的長輩。我家裡一堂姐可就是嫁的表舅舅呢。”
琇瑩突然就有種解釋不清了的感覺,一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臉上更是燙得不行,雙頰紅得跟染了胭脂似的。
她說話都結巴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哈哈,你不要緊張啊,就是說說嘛。”蕭灩是個心大的,見她緊張得不成,就不再說了。一般姑娘家哪有自己的臉皮厚。
一會把人羞跑了,上哪兒找人陪自己玩。
這侯府可就只有她一個人,她娘親還出門赴宴了,她是不想跟一群千金虛與委蛇才躲著的。可是她一瞧琇瑩就又覺得十分順眼,人與人的緣份,和眼緣這事,還真是說不清楚。
蕭灩很快就將自己隨口說的話都拋到腦後,拉著琇瑩往園子跑,可是卻一步也不停留而還往後去。
宣威侯府佔地亦是極大,且人口少,平素府裡就竇老侯爺一人,他就將園子後邊的屋舍折了建了個小馬場。
蕭灩正是要帶琇瑩往那,邊走邊和小姑娘互報家門後,她才皎潔一笑:“我帶你去騎馬去,你不要害怕!”
騎......騎馬?!
琇瑩壓不住驚訝。她哪會騎馬啊,以前騎過也是沈君笑帶她的!
饒是活了許久的琇瑩也不淡定了,小臉有些發白,蕭灩安她心說:“不怕不怕,裡頭有小母馬,很溫馴的,有我在呢,不會摔下來的。”
琇瑩就那麼被半拉半哄去了馬場。
竹林那邊,沈君笑正聽周振說鄭慎叢的事,聽得一臉沉凝,好半會才道:“事情錦衣衛插手,恐怕不太好周旋的,何況那人我也有聽聞,是真的官聲不正。侯爺這個時候幫忙,怕是要沾上汙點的。”
鄭慎叢在前世的時候就是因為被人彈劾丟的官,查出貪墨,搜刮民膏,為官不仁多項罪名。那時周振好像也是求了情,連帶被言官彈劾。
只是周振向來潔身自愛,別人抓不著辮子。可前世這起碼是四五年後的事,眼下局勢,他是不會建議周振趟這渾水。
何況那人的兒子居然還招惹過小丫頭,他第一個就不想放過!
沈君笑回憶著,在周振一臉沉重時又道:“只要不傷他性命,此事侯爺不要管了。我且去先打聽打聽。”
周振忙道謝。
正是這時,一位中年管事跑得鞋子都要掉了,哭喪著臉來稟:“侯爺!表姑娘非要帶周家姑娘去騎馬,小的們攔不住啊!”
176墜馬
騎馬?!
沈君笑被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二話不說,鐵青著臉抬腳就走,就連周振都沒有他動作快。
竇老侯爺簡直要被這外孫女氣死了,一掌拍在石桌上:“胡鬧!”
周振見沈君笑離開,心中亦著急,朝竇老侯爺拱手說:“您老也先別著急,小孩兒玩心重。”
“還玩心重!都及笄了,彪悍到現在也沒人敢來說親!”竇老侯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站起來,與周振一同也往後趕。
小馬場那邊,琇瑩已顫顫巍巍的被蕭灩扶上了馬。
這是一匹小母馬不錯,也很溫馴不錯,可是也不矮啊。琇瑩是站在小凳子上再爬到馬背。這會她抱著馬背,緊張得手都在抖。
蕭灩牽著馬繩,安撫她:“你不要怕,腳蹬在馬蹬上,不要夾馬肚子。放鬆放鬆,坐直,不要抱著它脖子,沒事的,我還牽著呢。”
琇瑩聽著只欲哭無淚,不要說坐直了,就是抱著馬脖子都感覺自己要掉下來。她哭喪著臉說:“我還是下來吧,我害怕。”
她也覺得自己膽小極了,老臉都要丟光了,可一個人在馬背上是真的害怕。
蕭灩只道萬事開頭難,再又耐心的安慰她,然後就那麼牽著韁繩開始帶著琇瑩在馬場上慢慢走。
秋風徐徐迎面而來,颳得琇瑩裙擺輕揚,在平穩的走動間,她倒是冷靜了不少。
......似乎沒有想像中可怕?
慢慢的,琇瑩放鬆下來,在繞了三圈後終於放開了馬脖子,腰也稍微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