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頂著兩個黑腫的眼睛看見城門上換了雪淵的旗幟。
我,“......”
福寶,“......”
福寶回頭瞥瞥我,嚥了口涶沫,“你說得對,奸細果然不止一個劉希明。”
顧老四,扯著臉皮上猙獰的傷疤,對著我們露出一個凶神惡煞的笑容。
我毫不猶豫的將配劍扯了扔在地上,“我投降。”
福寶完全沒有脾氣的瞥了我一眼,弱弱的道,“我,我也投降。”
反倒是顧老四怔了怔,猙獰的臉上扯開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這麼沒骨氣了呢?”
我諂媚的笑道,“瞧四哥說的,踉著誰不是跟?我對安平王沒歸屬感,還是跟著四哥的好。”
見風使舵這種事,我做起來完全沒壓力。
福寶倒硬起來,冷哼道,“我不投降有用嗎?反正你們也不敢殺我,多遭那麼多罪幹嘛?”
毛永旺哈哈笑起來,“四哥,難得有這麼識相的,是個好兆頭,把他吊在城頭,不怕安平王不投鼠忌器。”
顧老四啐了一口,冷著臉道,“安平王去攻膠化,要攻不下,幾天都回不來,難道留個死的給他?”
丁沛嘲諷道,“你要在馮將軍那裡賣好,也不必踩著四哥上位,收起你的那些下流的心思,誰都不傻!”
毛永旺氣的臉紅脖子粗,“咱們老大別說老二,誰不想上位?你歪曲我就算了,還想挑撥不成?”
顧老四冷厲的目光掃過毛永旺和丁沛,冷聲道,“都給老子閉嘴,城裡安平王的人都清乾淨了?屁股都沒擦乾淨,就他孃的搶果子?滾滾滾,各家自掃門前雪,誰他孃的也別踩誰,是功是過都由馮將軍說了算!”
丁沛不屑的瞥了毛永旺一眼,嘿嘿冷笑著轉身下了城牆。
毛永旺呸的唾了一口,“此處不留爺,自有爺的去處,兒郎們,咱們走!”
看來反賊的世界也不是鐵板一塊啊。我默默的把眼睛挪到別處,不想惹禍上身,成了別人的出氣筒。
偏偏顧老四的一雙眼睛探照燈般掃過來,盯得我渾身微微的顫。
福寶很仗義的往我前面擋了擋,同時不怕死的昂了昂脖子。
嗯,反正他也死不了,他們還留著他威脅安平王呢。我不自覺的又往他背後縮了縮。
顧老四反倒笑出了聲,揮揮手,“將他倆兒押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
然後,我們換了個地方,又一起懵懂的對著啃燒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