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氣恨的引著我到了他的營帳。“刷”的扯開簾子,指著左側的一張床,目光兇很的瞪著我,“這是你的地方,不許越界,睡覺不許打呼,不許磨牙,不許放屁!”
福寶從很小就開始跟著安平王了,是瑤妃悉心培養的小監之一,安平王封王開府,就隨著安平王住進了安平王府,是他身前很得臉且得力的人。
十三四的年紀,配上圓圓的臉,再加上那樣的神氣,原諒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福寶覺得受到了鄙視,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甩開門走了。
我環視四周,暗暗的想,安平王的書記官待遇倒是不錯,竟然和他的貼身小監住在一起,當然更大的可能是為了監視。畢竟書記官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官職,官雖不大,但來來往往的信箋書籍,都歸他管理,若是個不安份的,摻了一份賣國通敵謀反的信箋,那結果可想而知。當然,安平王絕不能以常理度之,我這書記官十之八九是要被架空的,更大的可能是傀儡。
我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很是厚實。連日的疲憊,在看見這床溫暖的被子時,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我踢了鞋,直接鑽進被窩裡,睡了個昏天暗地。
直到,福寶氣哼哼的走進來,“砰”的一聲,將食盆砸在桌子上。
我揉了揉眼睛,懵懂的望著他。
福寶就更氣了,恨恨的道,“這裡是軍營,還真當自己是大爺呢?還讓人把飯給你送進來?怎麼不讓人喂呢?”
我聞著食盒裡傳來的一陣陣香氣,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開啟食盒,取出兩個菜,一個是紅燒雞腿,一個是白菜炒肉,一碗米飯,還有一小碟鹹菜。
福寶罵著罵著,就覺的真是無趣,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連反彈都沒彈一下。便也閉了嘴,氣哼哼的去開食盒。
然後,他就不淡定了。
他們住一間房,這個下三濫和自己吃一樣的,他能理解,但為毛連他的雞腿也比他的大?火頭營不應該跪著舔著他這個王爺身前的紅人嗎?而他還不能找過去,他的飯,是王爺自掏腰包給辦的,王爺心疼他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他自己卻是和那些大頭兵的伙食並無二致。
想到這兒,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對面那個大口嚼著雞腿的傢伙,越發的不順眼了。
王爺還在吃大鍋飯,這個人竟然已經啃雞腿了,雞腿還比他的大。
他恨恨的將食盒磕在桌子上,發出“砰嗙”的響聲。
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覺得這傢伙有病,有病就得治。可我現在實在沒心情給人治病,就只能忍了。
門外傳來軍靴踢踏的聲音,門簾一掀,關沐昂首挺胸的走進來。
福寶怔了怔,立即眉開眼笑的站起身,“關將軍怎麼來了?可是王爺有什麼吩咐?我都一天沒到他身前了。”
說著委屈的扁了扁嘴。
關沐伸伸手,笑道,“難得王爺放你一天假,你還不偷著樂?去!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福寶便也釋然,是該樂,可他一整天都對著房裡的醜八怪,他怎麼樂的起來?醜倒也罷了,長得鬼一樣,還一聲聲叫著厲鬼,叫得他都疑神疑鬼的恨不得一榔頭把她敲死在被子裡。偏偏,他們約定之初,他竟然忘了把說夢話這項加進去。
關沐看向我道,“本將是來看看李書記官的。剛巧,有衛兵來送軍衣,便一塊帶了來。”
李虎是李婆婆兒子的名字,安平王問我時,我便順口報了出來。
我懨懨的接過軍衣,心裡說不出的膈應。我好好的往荷花村走,怎麼就被充軍了呢?
關沐笑著道,“對於李兄弟,本將有愧,但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好講,李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找我就成。”
福寶的目光一閃,看著我的目光更顯厭惡,剛來一天,就得了這麼大一靠山,他還矯情個什麼勁呀?真當這裡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雜燴軍呢?
我強撐著笑道,“多謝關將軍抬愛,小人定當做好書記官一職。”
關沐道,“你想的通便好,時間也不早了,本將就先回去了。你們吃完也早些睡,明日還有晨練。”
福寶答應一聲,將他一直送到門外。
關沐一走,我便軟癱在椅子上,連雞腿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擱了筷子,掀開被子睡了進去。
福寶回來,看見扔在盤子裡的兩個雞腿,又是一陣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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