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親口求娶一事。大家也看到了,謝三公子這般,能不能活過來還是個未知數,更別提為自己求娶了。
甄畫面色平靜,好似無所謂一般。可李清歡卻忍不住道:“謝三公子如今這般,你讓我們甄畫現在嫁過去,難道是為了沖喜?那倘若三公子他總之此事,我們不能這般武斷決定,除非三公子能好起來。”
謝丞相聽聞李清歡欲意反悔,面色也不好看起來。
他兒若是好好的,他這個一國丞相能領著兒子親自上門求娶一名農女?
這不是笑話嗎?
他看向一旁好說話的甄畫,嚴厲問道:“如此說來,甄小姐是打算食言了?”
甄畫面色平淡,淺淺笑道:“丞相大人嚴重了。民女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卻從未食言過。”
“那你”
“民女說話算數。只是我的要求,謝三公子並未做到,所以此事民女不能答應。”
謝丞相聞言惱怒。他覺得自己是被眼前這對姐妹給耍了。正欲開口斥責,便聽甄畫又道。
“不過,既然丞相府有心,民女也不能不通情理。不若這般可好?丞相若是信得過我們,便將謝三公子留下三日,民女願意親自照顧他。這三日內,不論三公子是否醒來,三日後民女都立即下嫁於他沖喜,任由丞相處罰。至於後來無論結果如何,丞相都不能為難民女的家人如何?”
謝丞相皺眉思索了一會。也心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便只得點頭答應道:“好吧!本相便暫且信你們一回,但你最好遵守今日承諾。否則”
謝丞相沒有說完,但他知道她們會明白他的意思。將大夫和三公子留下後,謝丞相便帶著家丁回去了。
李清歡皺眉。“畫妹,你怎可這般輕率?這謝三公子”
“清歡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放心吧!”說罷!她讓大夫將謝宇抬去了她的房間。
李清歡咬牙。“畫妹,你不會真要親自照顧他吧!”
甄畫笑道:“既然無論如何都會嫁給他,親自照顧他幾日又有何關系?”
李清歡聞言噤了聲。
雖說男女有別,可他們如今都是未婚夫妻了,這點好似也不過分。更可況,那時她與司馬越什麼關系也沒有,不也同樣照顧了他許多次嗎?
甄畫將謝宇安頓好後,便又喚謝宇的隨身小廝道:“你去後院用鋤頭挖個土坑出來。不用太深,比劃著你家公子長些寬些便好。”
那小廝聽聞一愣。又是土坑,又是比劃著他家公子的長寬來挖,確定不是想趁早埋了他家公子?
李清歡雖不知道甄畫是何作用,但還是幫襯著道:“還不快去。”
小廝有些懼怕李清歡,遂立即點頭去了。
至於大夫人,則果斷選擇去煎藥。
李清歡嘆氣。她留著也沒什麼用,便幹脆決定去研究幾道讓謝三公子能夠吃下去的藥膳。
總不能讓人一直餓著,否則不病死,也有可能餓死不是?
待到晚飯時分,甄畫草草吃過後,便又上樓去照顧病人了。
倒是那幾名美名其曰的大夫好似挺習慣李清歡家的生活,一個個吃的酒足飯飽,就連臉色也比剛來時好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