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點頭。
她也不願向一個農女低頭。
謝家將病重的謝三公子抬去提親,這無疑會讓人議論言說。
謝丞相雖也覺得沒面子,不過此刻兒子重要,他哪裡還顧得了別人如何說辭。
這幾日天冷,李清歡和甄畫都窩在房間裡。
甄畫今日興致不錯,拿出了她許久未彈的琵琶坐在窗前,準備彈奏一曲解悶。
李清歡連最基本的女紅都不會,更別提搗鼓這些了。左右無事,便幹脆在一旁乖乖的當起了聽眾。
甄家以前雖是商戶,但甄畫的爹孃卻十分注重修養。故此,一直將甄畫當成才女培養。
甄畫的性子大多溫婉,十分適合撥弄這些琴棋書畫,聲音也十分柔美動聽。
因此謝丞相帶著謝三公子去時,正好聽到了甄畫所演奏的動聽曲子和美妙無比的嗓音。
謝丞相一愣,他聽慣了絲竹之聲,自然聽的出來,此曲演奏的十分恰到好處。只是他沒想到,在這種鄉下的農院中,也能傳出如此美妙的曲音。
看來,這院子裡的人,也並非如夫人所說的那般粗鄙不堪。
小廝敲響了院門,打斷了甄畫的演奏。
李清歡猜到大概又是謝府來人了。只可惜,打斷了這麼美妙的聲音。
“真好聽,你繼續吧!我去開門。”
甄畫點頭,又繼續唱起了方才的《長相思》。
外面冷,李清歡拿了件披風。
開啟門,便瞧見了一群男男女女。除了為首的中年男子,便只有病倒在擔架上的謝三公子眉目緊磕。
看來,這幾日上門的謝府人沒有騙她。這謝三公子真的病倒了,而且看樣子還挺嚴重,否則不會讓人這般抬著上門來。
她說過,謝三公子來了才準進門。
這次謝三公子來了,她便也就不好拒絕了。況且這麼冷的天,若是凍壞了人,她也不好意思。
甄畫不知緣由,還在樓上唱歌,直到一曲完畢,這才下樓看到了謝府的人,以及躺在擔架上,面色蒼白如紙的謝三公子。
她目光微驚,因為之前她去看他,謝三公子還不到這般憔悴不已的模樣。
謝丞相打量了一眼來人,見對方長相嬌麗,舉止端莊,又是方才演奏之人,心底微松,略顯滿意之色。
“這位是”
甄畫心知上位的應該就是謝丞相。她先是乖巧的行了一禮,這才道:“民女甄畫,見過丞相大人。”
“原來就是你。”話畢。謝丞相又自覺失禮,改口道:“甄姑娘請坐。今日本相貿然上門,已是失禮,便也就不與你們繞彎子了。犬子如今”
謝丞相說了一大堆話,無疑是讓甄畫實現之前的諾言,嫁給他兒子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