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景往世家去,不出意外的受了一番冷遇,柴景在意嗎?
從他決定成為楚昭手裡的刀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捨棄了一切,世家們怎麼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有一句話楚宸並沒有說錯,八年前你們沒有資格跟楚家抗衡,八年後的你們更沒有。不交兵,你們的下場只有一死。周家的人是怎麼死的,不必我再告訴你們,通敵,貽誤軍機這兩樣罪名,哪一樣都足以誅殺你們一家。”柴景坐在世家之中,冷酷地揭露這個事實。
剛剛還板著臉的人這會兒都顯得不淡定了,柴景繼續道:“楚宸客客氣氣的先禮後兵,是給你們留臉,大昭至此,天下已定,十二州對揚州區區一州,你們覺得自己有什麼本事以弱勝強。挑起兵亂?墨軍是吃素的,大昭的水軍又是吃素的?你們連區區的高句麗兵都擋不住,又怎麼與墨軍抗衡。”柴景過來不是說軟話,讓他們服軟的。
局勢擺在他們的面前,看不懂的是自己的問題。
“柴景,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昔日是柴景提議歸附楚昭的,今天的局勢,都是當日而起。
“當日我就說過,我柴景必附大昭,你們可以選擇不歸附,我從未逼過你們不是?今日你們怨我,怎麼當初墨軍誅殺揚州刺使的時候,你們沒有去救人,或者藉機將墨軍屠盡?”柴景是會隨便被人扣罪名的人嗎?
一番譏諷之言,真是把這些人的皮都給撕下來了。
“我知道你們想殺我,不過是你們覺得,天下世家都被當今陛下收拾得七七八八了,柴家卻能與韋、衛幾家並列,韋公與衛公都是剛正不阿的名士,只有我,是踩著世家的屍骨爬到今天的位置的。你們以為,要殺世家的是我嗎?那是當今女帝容不下包藏禍心的世家。前車之鑑,你們想好了,要跟大昭作對,想想你們比起已經泯滅的世家究竟誰強誰弱。”柴景敢做敢當,一點都不怕。
“照你的意思,如果我們不交兵,楚宸真敢殺我們?”
總還有不信的人,柴景對於這些人的智商也是服了,蠢成這樣能活到現在,著實是楚昭不想收拾他們。
“敢不敢,你們可以試試。”柴景才不會給他們答案,這些人有哪個不怕死的只管試,他不攔著。
“這真是碰上了硬茬。”咬牙切齒衝的非是楚昭跟楚宸,柴景已經不想說什麼,“話於至此,該說的我都說了,諸位信不信隨便。”
起身準備離開,叫人攔了下來,“你等會兒。不許走。”
柴景冷笑地回頭一看,“怎麼?”
“你這一出去不會跟楚家那公主說我們的不是,你手裡沾了不少世家人的血,我們不想死在你手裡,所以,老實在待著,哪也不許去。”不得不說,難得有人聰明一回,柴景不在意地道:“想讓我留下,可以,若是不想交兵的把我殺了,想交的,痛快的把話遞出去,晚了會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
“你嚇唬誰啊!你才剛來,難不成那公主連一晚上讓我們考慮的時間都不給?”
柴景的話,總不能全信,但是,門外有人來報,“郎君,郎君,揚州城裡各世家都被墨軍團團包圍住了,我們家,我們家也是!”
一個不好的訊息傳來,讓把柴景團團包圍住的人都唬了一下。
“怎麼,那楚宸真是連讓我們好好想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讓人給圍了?”
“如果她不給你機會,現在就不是圍住你們各家,而是直接讓人攻進來。”柴景提醒他們,楚宸派兵圍住各家,不過是警告,當然也有警戒之意,一但他們有任何異動,楚宸能迅速把他們拿下,既不會影響跟高句麗的對戰,同樣也能保證揚州百姓的安寧。
“這是女人嗎?一言不合就派兵圍了!”
對此,一眾人的心裡已經不把楚家的女人當女人了。楚宸雖然還小,但是都別忘了,楚宸的長輩,大昭的女帝,那是十一歲就已經帶兵砍了摸上岸的海盜堆京觀。
比起海盜的人數來,世家這些人數,實在是沒什麼看頭,沒看頭。
“現在怎麼辦?”世家們急吼吼的商量,但是沒人說話,隨後,不約而同地看向柴景。
柴景老神在在的道:“要麼衝出去跟墨軍拼個你死我活,要麼交兵老實地等著大昭安頓。相信我,你們只有死的份,墨軍的人數,戰力,並不是你們那些私兵可比。”
如果沒有後面補的這一句,真有人想跟楚宸拼一拼,柴景的後一句剛落下,完全沒人再想幹。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雖然是義勇之舉,但是,找死就太蠢了。
“那,誰去跟公主表明我們的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