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句都,就不僅僅只是一人,而是一行人!
“臣等告退。”沒人敢問楚昭讓柴景喝了什麼藥,也沒人敢問柴景。藥是楚昭讓柴景喝的,柴景不能選擇,否則就要柴家的全族付出代價,哪能這樣。
親眼看到了柴景的經歷,諸位不由地想了想自己。應該,好像,沒有什麼騙著楚昭的事吧。
別人還罷了,然而關於柴家那箭頭的事,齊淮,衛九,韋尚任,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剛剛得虧了楚昭沒有問起鍾氏是怎麼認出殺害楚毅之的箭頭,否則他們一個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哪怕楚昭一時氣極了沒問,必然會在清醒之後想到這一點的,楚昭再問鍾氏,此時的鐘氏還會瞞楚昭嗎?
齊淮已經頭皮發麻了,他不知道,更不敢保證,衛九跟韋尚還罷了,他是一個在楚昭心裡極度不喜的人,楚昭是怎麼對待柴景的都有目共睹了罷,他怕是會比柴景更慘了。
“怎麼?”默契的三人湊在了一塊,齊淮那臉色是越來越不好,衛九莫名地問了一句。
齊淮道:“箭頭的事,陛下今日氣極了未問太后從何而知,但是待陛下清醒過來了,必問太后,你說太后會告訴陛下嗎?”
真是問了個好問題啊!衛九也臉色不好,韋尚任倒是還好,“當日我們既應太后之請未與陛下言及,陛下若因此而動怒,亦是我們的過錯,是罵是罰,亦無怨言。”
豁達的人就如韋尚任一般,坦坦蕩蕩。
“你與衛九是不會有什麼的,我怕是不好了!”齊淮嘀咕了一句,楚昭的厚些薄彼,別人不知道,他心時有數。
他要不是一直小心謹慎,這回他就死了。然而如今看來還是逃不過。
楚昭對齊淮的態度,大昭朝上的都不是蠢貨,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但是,不管楚昭對齊淮如何,楚昭依然很中肯地對待齊淮,獎賞從來不落於人下,但是,齊淮若是犯了錯,呵呵……
“畢竟當初認出箭頭的是我,並不是你們,真要追究起來,我的罪責更大。”齊淮很是有氣無力地說,衛九與韋尚任對視一眼。
“陛下既然能饒了柴七郎,想必對你也不會太苛刻。”有了柴景來當榜樣,齊淮倒是精神了,不管楚昭讓柴景喝的究竟是什麼,柴景還是他的兵部尚書,性命無憂已經可以確定了。
“陛下與柴七郎!”衛九沉吟了半響說,韋尚任道:“天子之事,陛下既然不願意說的,為臣的自不該打聽,否則就是我們逾禮了。”
理是那麼個理,沒看到滿殿之上,哪怕是作為楚昭先生的姜參都沒有問過一句嗎?
“說的是!只是……”衛九輕輕一嘆,柴太尉殺了端敬皇帝的原因,所有人都能猜到,但是他怕是沒料到,楚毅之死了,楚昭竟然會一鼓作氣當了女帝吧。
得虧了柴太尉死了,否則他機關算盡還落得一無所有的下場,絕對也會給氣死。
然而啊,一個皇帝恨著一個臣子,哪怕如今不能立刻殺了他,難道後面就沒有辦法弄死他了嗎?
這些話各自都不說,誰都看到了楚昭剛剛瘋狂的模樣,誰也不能保證,楚昭會不會再來一次。再有一次,柴景怕是……
“不是,現在是我,我怎麼辦,柴七郎已經是木已成舟,我怎麼辦吶,陛下能饒得了我?”齊淮對於他們把話頭扯到了柴景去,完全無視了他急得不行。
衛九拍拍他的肩道:“陛下凡事皆有決斷,非你我所能改變,如今且看陛下意欲何如,我們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齊淮一聽算是明白了,這兩個作為共犯的是覺得一切的事情都交由楚昭來裁決,他們不插手,不求饒,也不會做任何所謂補救的行動。
“你們兩個,真是!”論起豁達來,齊淮是自愧不如他們二人。
衛九與他一笑道:“陛下雖非男子,卻是個真君子。想想陛下對端敬皇帝如何,而我衛家與端敬皇帝的關係,我們衛家有負端敬皇帝。自陛下登基以來,我家的兄長莫不怕極,然而陛下幾時問起過我衛氏女?既然陛下能容忍當初衛家對於端敬皇帝的不敬,如今必也會寬恕我等因太后所求而隱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