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敢動我們齊家?”齊馮到現在還不相信,不相信楚昭敢對齊家動手。
齊淮像是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齊馮,“你為什麼覺得她不敢對劉家動手?”
“世家們是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的,不會。”齊馮開口,像是在說服齊淮。
“無知,你以為時到今日,有多少世家願意為了你這樣一個意圖亂國的人為齊家求情?七相之中,韋、衛兩位是陛下的擁護者,另我們齊家,柴家,柴家也絕不會為了明明是齊家的大錯而犯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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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刺殺帝女,如此罪名,誅連三族無可厚非,人髒並獲之下,天下無人質疑。”齊淮將一切的事情都攤開在齊馮的面前。
“你知道陛下為何讓我來嗎?那是陛下給我的機會,如果我不能從你的嘴裡問出陛下要的,齊家,必亡無疑。”
“阿馮,你不如陛下,無論是胸襟,遠見。原本我對陛下還有幾分輕視,但經你之事,我是真服了我們這位陛下,她縱是女子,卻不是尋常的女子。”
“想想大魏朝,還有項家的幾位王爺,你的祖父是怎麼死的。能像陛下這般容人的,能有幾人?我不知你為何存了這樣的心,捉了太學的女學子以亂長安,就算你將太學所有的人捉了,你也亂不了長安。我們這位陛下的手段未顯,她能逐鹿天下,和男人爭得天下,手段從來不缺。”
“淮叔,你真的願意一輩子聽從一個女人的差譴嗎?”
“一個能容天下的女人,能讓你一展所學的女人,縱是男人都不及,男人女人,又有何差別?”
大明宮中一夜燈火通明,聽聞擄走太學女學子的人被捉獲,但是卻無法從他的嘴裡問出女學子們的生氣,諸位急急入宮。
楚昭於殿內緩緩的跺步,姜參道:“陛下,不如讓任重去一趟刑部。”
搖了搖頭,楚昭道:“等等吧,想必很快齊卿會帶回訊息的。”
竟然是對齊淮寄以厚望,但是楚昭這樣來回地走著,顯然心裡也有幾分不定。
衛九道:“陛下,如此大案,理當讓齊公避嫌才是,若是,若是……”
一句句的若是,亦是提醒楚昭要提防,楚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無論是對齊卿還是對你們,朕都是一樣。齊馮雖出自齊家,齊馮做的事,並不代表了齊卿,這一點朕能夠肯定。再者,就算朕信錯了齊卿,他又能如何?”
好的壞的,楚昭早就已經想得很清楚,她既是信齊淮,又何嘗不是有恃無恐,雖然她不喜歡殺人,也不等於說她怕殺人。
齊家的三族,皆在齊淮的一念之間,齊淮很清楚。楚昭已經表明了態度,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說起來,楚昭的態度總是讓這些人分外的安心,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有一日會不會也面臨如齊淮的境況,楚昭如今能給齊淮機會自證清白,將來也必不會吝嗇於給他們。
這麼一等,早朝的時間就快到了,因有大事,楚昭特意下令今日的宮門不下鎖,總算不負楚昭所望,齊淮面容憔悴地走了進來,“臣,不負陛下所託。”
手中捧著一份血書,血跡斑斑,蕭其陳看了一眼,正好他離得齊淮最近,果斷將血書轉呈上去,楚昭拿開了看,看了問道:“齊馮死了?”
齊淮一個激靈,但還是如實地回答道:“是,他是自盡而死。”
楚昭看了他一眼,“既然死了,就運回去好生安葬吧。將這封血書交給刑部,命京兆府立刻將去將人質救出來,安全送回家。涉事之人一併拿下。”
“多謝陛下!”齊淮與楚昭真心誠意地一拜,楚昭道:“起來吧!辛苦齊卿了。”
齊淮豈敢言苦,楚昭道:“讓郭淮將墨軍撤回來。不過,齊卿,這樣的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齊淮聽到後面那一句,整顆心都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