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要往楚昭的頭上扣屎盆子!
“諸卿覺得,朕讓太醫為衛國長公主號脈,是朕不容於她嗎?”楚昭攤手詢問,下面的人哪怕犯嘀咕,更怕楚愉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眾都是玩盡手段的人,楚愉這點技倆實在不堪入目。
“陛下只是憂心長公主的安危,讓太醫為長公主把脈,長公主若無不妥,何以不能?”吳用站了出來,他是七相中最年輕的,偏偏又是最犀利的一位。
很多楚昭想說而不能說的話,他都代為說出,如眼下的的情形,吳用必是力挺楚昭。
“楚愉,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也說了,你一個大歸之人,朕為何要容不得你?朕若容不得你,你會有現在的逍遙日子過?”楚昭直問楚愉,“看看你身上穿的,頭上手上戴的,哪一樣的東西不是朕給你的,又哪一樣不是精品。難道朕的容不得,就是這樣對你的?”
話說再多,又怎麼比得上做的,楚愉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綢緞,手上戴的是上好的鐲,一點瑕疵都沒有,頭上就更不用說了,最新最好的頭飾,比起鍾氏來,更顯華麗。
凡事都不能太過,楚昭要這樣對她還叫容不得,真是不知道什麼才叫容得下了。
“號脈!”楚昭再次發話,“你若再掙扎,莫怪朕不留情面。”
不留情面,就不是這樣說說而已了,而是要讓人押著楚愉,那個時候,丟臉的只能是楚愉。
楚愉不疑楚昭的放話,手顫顫地伸了出去,第一位太醫上前一號,面露驚訝,退到一邊,第二個太醫上前,近十個太醫,皆為楚愉號完了脈,在一塊討論了小半會兒。
“怎麼,長公主有什麼不適嗎?”見太醫討論了半天,楚昭不善地詢問。
一眾太醫面面相覷,與楚昭一拜,“回陛下,長公主身子並無不妥,只是有喜了。”
說話的是一個白鬍子的太醫,面容慈祥,人人都認得他。楚愉已經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她想要辯駁,又無力辯駁。
“幾個月了?”楚昭倒是無所謂地詢問,老太醫回道:“兩月有餘。”
“倒是比朕還要早一個月呢。說說看姬家的打算吧,朕的長姐,你是打算怎麼樣的偷龍轉鳳,又怎麼會覺得,在這大明宮,你可以偷龍轉鳳?打朕腹中孩子的主意。”楚昭丟出的炸彈,直接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楚愉已經舌頭打結,“陛,陛,陛下!”
“朕該說你跟姬家蠢呢?還是該說你們異想天開呢?且不說朕與你腹中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朕的大明宮守衛森嚴,你憑什麼覺得在朕生產之時,你可以避過所有人的耳目,偷天換日?你腹中有孕比朕早了一個月,一個月大的孩子和剛出生的孩子難道就沒有差別?”
楚昭是真好奇,楚愉跟姬家商議這個計劃,在楚昭看來實在好笑極了,她沒有操心過他們會不會完成,因為這件事根本沒有操作的餘地。
她只是覺得,楚愉竟然會同意這樣的計劃,想要偷龍轉鳳,難道她給她這個衛國長公主的身份還不夠,她竟然還想讓她的孩子成為她楚昭的繼承人。
腦回路不一樣,實在想不明白。
可是鍾氏卻已經勃然大怒,“她竟存這樣的心思。”
楚昭安撫道:“阿孃莫氣,明知她做不到,與她氣什麼。”
說得極其豁達,而楚愉卻道:“陛下為何冤枉我,我並無此心。”
又想倒打一耙。楚昭笑了,“楚愉,朕與你最大的不同在於,朕從來不會空口說白話,朕若是沒有證據,朕會當著那麼多的人說出這些話?”
楚愉唬了一跳,而楚昭詢問道:“姬洪郎何在?”
“陛下,已經帶到。”剛剛韋佗才說要提親,轉眼之間楚昭竟然把人捉過來了!一眾人都訝於楚昭的速度,當然,押著人上來的黑衣人,那是楚昭的墨軍,墨軍是楚昭的近衛軍,而且只聽楚昭的調令。
墨軍隨楚昭蕩平各州,可謂是大昭招牌軍隊。所以墨軍的標記,大昭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當然,被他們拖著上來的人,認得的人認得,不認得的人面露詫異,這是姬洪郎?
姬洪郎啊,此時整個人都軟了,被墨軍丟開了,楚愉面露驚色,“洪郎。”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吶!”姬洪郎叫喚著,楚愉完全驚住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偉岸的姬洪郎嗎?
“啊,忘了告訴長姐了,這個才是真正的姬洪郎,與你在一起的那位是假的,不過只是姬家的一個暗衛,朕是不如姬家啊,竟然不知長姐喜歡的不是世家的儒雅男兒,而是那高大威猛的男兒。”
又丟出了一顆炸彈,下面的臣子們已經懵了。想著偷龍轉鳳,竟然就已經有人偷樑換柱了?這,那,楚愉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假的沒捉到?”楚昭只看到這麼一個詢問,一陣聲音傳來,“捉到了陛下,就是費了點功夫,屬下怕他跑了,廢了他的手腳,這不才來晚了。”
一個黑衣人拖著一個偉岸的男人上來,只是那人身上盡是血,手和腳都似散了,楚愉看清那張臉時,嚇得尖叫起來,“不,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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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沒弄明白什麼事,而是衝著楚昭道:“陛下,這是一個好手,可惜現在被屬下廢了,以後就是站都站不起來了。”
呵呵,此人還想站起來,真是做夢吧。楚昭還能允許算計她的活得好好的?
下頭一眾人都冒出了這個念頭,楚愉已經失態地跑了出來,走到那已經昏死過去的人面前,伸手拍打了他的臉,“姬洪郎,姬洪郎你醒醒,你醒醒。你告訴我,你是姬洪郎,你是姬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