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蘇錦年就將錢南新引到一處僻靜陰冷之地。
屋前匾額上刻有‘殯房’二字,一股子寒徹心骨的氣息從門內溢位來。
“這裡便是........?”藉著微弱的月光,錢南新看清了額匾上的字。
“是,這裡便是停放屍首的地方,那婉兒的屍首應該在這裡面。”蘇錦年抬頭看了看額匾上的字,說道。
蘇錦年心中很是佩服裴煦這人的睿智,最起碼在津南國的其他城池,還未出現過如此構思精巧,風格特異的地方。
且這地方僅僅是為了儲放死人而設計,真是不得了的長遠目光。
“這地方跟我們那兒著實的像啊!”不經意間,錢南新低聲讚歎道。
蘇錦年耳力極好,即便只是錢南新弱如細蚊的聲音,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甚是好奇,她口中的‘這地方跟我們那兒著實的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方才說了什麼?”蘇錦年眉心一冷,問道。
“哦,只是感嘆一下知縣大人的雄材偉略,別無它意。”錢南新打了個哈哈,意圖逃避蘇錦年的追問。
聽罷,蘇錦年也未追問下去,只是左右觀察一遍,見四下無人,便試圖解開鎖,準備推門而入。
這厚重的紅木大門只由一把刻著龍虎細紋的銅質鎖掛著,看那樣式挺複雜,不是能輕易解開的鎖,錢南新心想。
便十分擔憂的看著蘇錦年拿出一根細絲狀的物件,將細絲插入鎖銷內,搗鼓半響,只聽‘啪嗒’一聲,銅鎖應聲解開。
“你這手藝是從那兒學的?”
這明顯不是簡單的鎖,可是他一個將軍,怎會這種偷雞摸狗之人才會用的歪門邪道?
蘇錦年這方未回應,小心翼翼的推開厚重的大門,生怕大門發出聲響而驚著了在外巡視的侍衛。
好不容易入了屋子,兩人皆被屋內的兩層高入脊樑木的大塊寒冰給震撼到了,隨之而來的刺骨的寒意讓錢南新不由得蹲下身去抱住了雙臂,雙腳打著哆嗦。
蘇錦年見狀,褪下身上的外衫將錢南新重新攬入懷中,瑟瑟發抖的錢南新頭依在蘇錦年的心口之處,整個身子蜷縮著,緊緊挨著蘇錦年的結實的身子,肆意索取著蘇錦年的溫熱氣息。
看著像貓兒一般蜷縮在懷的錢南新,蘇錦年嘴角一彎,淡淡一笑,隨而抱著錢南新就往裡間走去。
“等等!“
終得溫暖得錢南新,從昏懵中清醒過來,在看清周圍之後,發現在入內室得牆角處放著一排厚重衣物,及幾件皮草。
於是,伸手指了指牆角,說道:“那裡有禦寒得衣物,穿上吧。”
看著蘇錦年只著單薄內衫,錢南新過意不去,便軟聲說話。蘇錦年側頭一看亦發現在牆角處得衣物,便抱著錢南新走了過去。
兩人各選了一件衣物穿上,得了暖意得錢南新又恢復往日精神,得意道:“還以為會這樣凍死在這裡呢,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
“這種地方若是沒有置辦禦寒所需得衣物,恐怕也無人能進了。”蘇錦年不溫不熱得言語,倒是澆了錢南新一頭涼水。
“哼,就你知道的多。”錢南新負氣轉身,直奔向內室。
如此耽擱時辰,確實不妥,蘇錦年亦加快了入內室得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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