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年的語氣並不溫和,好似他來這地方是對的,而錢南新來這地方便有些無理取鬧了。
“我來這兒又不關你的事。”錢南新不服氣的反駁。
繼而,錢南新又小聲埋怨幾句:“切,還沒有說你跟著我們來這裡,怎麼搞的好像是我們做錯了什麼?”
錢南新說話的聲音雖小,但口齒清晰,蘇錦年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未曾將這些小埋怨放在心上。
畢竟確實是他跟蹤她在先,再者看她撅著嘴嘟囔的說話模樣,心中莫名一暖。
“下去!”
看下方已亂作一團,蘇錦年知時機已到,現在行動,應能突破重圍,進入這‘修羅莊’內,一探虛實。
一聲令下,未容錢南新多想,身子已被蘇錦年攬入懷裡,同樣立在樹上的寧兒看著小姐被谷雲珩攬入懷裡,一臉錯愕。
“谷將軍,請您放下我家小姐!”寧兒對著谷將軍說話時,還算識些禮節。
“你在這樹上好好躲上一陣,我與你家小姐去去就回。”
哪知蘇錦年沒有放下錢南新的意思,反而丟下了寧兒了,讓她孤零零的立在這涼風掠骨的樹丫上。
“小姐,別,別丟下寧兒!”
寧兒著實害怕,可她又不敢大聲呼叫。
眼看著寧兒站在樹丫上瑟瑟發抖的樣子,錢南新頓時惱怒的使出全力推擠著蘇錦年的身。
“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
“再不放我,我就大聲喊了。”
“你這樣做,若是讓你家王爺知道了,你定不能活著走出王府。快放開我,我可不想因你而揹負一個不潔之人的名聲。”
可無論錢南新如何推擠,如何咒罵,蘇錦年都未曾有分毫鬆懈的跡象,反而抱的的更為緊實些。
於他來說,懷中女子的力氣著實大,垂在心口也著實的疼,可是他不願鬆手,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言語,心中卻是異常的暖。
雖然她曾多次威脅他要退了婚事,但今日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好像挺在意自己的名聲。
蘇錦年一路未言,直至巧妙躲過了修羅莊侍衛的巡視,入了修羅院內,這才將懷中人兒放了下來。
哪知才將錢南新放下,蘇錦年手臂便被錢南新給狠狠的掐了一下,這一瞬刺入骨髓的疼痛,讓蘇錦年憋紅了臉。
幸好多年行軍經歷,體魄及意志不似常人那般脆弱,即便這疼痛如萬針入身,但他卻未曾發出任何慘叫的聲音。
“呵呵,你還是真的能忍!”
說吧,錢南新不懷好意的一笑,便又順勢捏了一把蘇錦年的手臂,這才偷笑著轉身離去。
若說第一次是萬針入身,這第二次力道雖不如第一次,但又在原先地方落下一狠勁兒,著實有些吃不消。
蘇錦年眉頭一皺,抬手撫了撫受痛之處,咬著牙跟上錢南新,硬生生的挺過那陣疼痛,便拉著錢南新朝著相反方向走去。
“跟我來!”蘇錦年恢復如常,冷聲說道。
“你識得這裡?”
未得回應,錢南新只得默默得跟著蘇錦年行路,心中卻是好奇得很,他是如何認識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