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能讓將軍暫且放下對瑞安知縣的嫌隙,那裴某自然受下三日期限查清三夫人之死的來龍去脈。”裴煦道出這句話,後才稍稍吁了口氣。
當然,蘇錦年這方也給出了退步,身後的錢南新木木聽著幾人的對話,對之後的事情,並不抱任何期許。
現時的她只想快點結束這裡的一切,快速的回到之前的生活,有顧北川及小寶的生活。
而此時的溪庭,早已由原來的慌亂,恢復之前的冷清。
已至深夜,月已懸西,所謂月朗而星稀,天際之上那寥寥數顆閃耀光芒的星兒,比不過瑞安城內偶然綻放的煙火。
“是孩兒回來晚了,孃親生氣了?”錢鳴瑞在院外抱著孃親漸漸僵硬的身子,木然自言自語。
抬屍的衙役已催促多次,讓錢鳴瑞放了她的孃親,好讓他們及時送到義莊,讓老仵作趕緊驗屍,好給個結論。
奈何這人力氣賊大,就是挪不動他身子半分,這衙役也只得放棄。
“你就是抱著她到天亮,你孃親也回不來,趕緊讓我們弄走,好讓西麻子給驗一驗,說不定就會能幫你尋到害你孃的兇手。”一身著暗灰衙役官服的老衙役,看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少年,寬慰道。
“老黑仔,你還關心他幹嘛?”一人嘴角扣著竹根子,剔著牙縫,一邊不耐煩的催促:“你當我們是閒差啊,抬你家娘,還得去西村抬一個被煙火炸傷的屍首呢!還真是,這一天到晚的沒個閒時。”
這人略顯年輕,一臉的紅疙瘩,將原本清秀的臉給勾畫成一副山水溝壑圖。
錢鳴瑞聽罷,雙眸惡狠狠的盯著那單手支著木擔架,一手扣牙縫的年輕人,未說話,但那眼神足以吃了一人。
“錢家少爺,老奴知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出了這事兒誰也沒想到,他,他也不過是個孩子,說話有些衝,你別見怪。”‘老黑仔’急忙解釋道。
幸得‘老黑仔’的解釋,錢鳴瑞這才緩緩放下了自己的孃親,起身讓出了道兒。
兩個衙役,一前一後將三夫人的屍體抬入了擔架內,緩緩出了院子。‘
而錢鳴瑞自始至終都是木木的看著那兩人的動作,再無其他作為。
到底是誰害了自己的母親?真的是那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錢南溪嗎?錢鳴瑞有些不相信,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錢南溪平時待她孃親甚好,但不代表她的心如針眼,在母親不經意間說了些話,傷了她,而讓她臨時起了殺心。
重新冷清下來的溪庭,逐漸暗黑下來院落,一切好似恢復如常,可一切也只是剛剛開始。
“先生?”瓊樓鱗瓦之上,立著一高一矮兩人。
“發生改變了?”軌跡已有了改變,這是為何?
“先生是說,這與你夢境中的看到的不一樣了?”矮個子人兒抬頭看向頭戴掩面斗笠的人,道。
“嗯!”男子輕聲應答。
是因他插手了錢家的事情,所以才會發生了改變,若是不插手將錢南溪收為自己的徒弟,那是不是今夜就該是錢家滅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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