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錢南新哪顧得上腰痠背痛,她疾步上前,走到畫布前,仔細端看畫像.
果然,徐年懿是個奇人,錢南新無不由心讚歎!
這次畫像中的人兒更顯嬌美,尤其夕陽落山前那一刻的潑墨暈染,如神來之筆,將畫中之人襯得如仙子下凡般不可方物。
錢南新拿著畫卷,雙手顫顫,心口漣漪漸散,此時的她真的想知道小王爺蘇錦年再看到這副畫時,是否會如她一般心動如此。
蘇錦年見錢南新激動的模樣,便淡淡走上前,瞟了一眼絹布,忽而眸有閃光,一掠而過,心口一動,雙眸卻不曾移開畫像半分。
見狀,徐年懿走至蘇錦年身前,促拽著蘇錦年的手臂,點頭示意蘇錦年細看畫中之人,附耳道:“不曾想過,不近女身的小王爺居然要娶了瑞安美人!”
這話讓蘇錦年冷淡轉眸,橫眉怒視一眼身側一臉看好戲模樣的徐年懿,並未言語。
徐年懿被蘇錦年這邊瞅著,也極為不舒坦,訕笑幾許便無趣的走到一旁,猛然仰面喝酒,以解方才的尷尬。
轉眸看向面露傻笑的錢南新,蘇錦年忽而有些吃味的轉過身去,冷淡對著一旁仰面飲酒的徐年懿道:“這下好了嗎,徐大人!”
“嗯,谷將軍有指教的地方,說出來便是!”徐年懿見可以反擊徐錦年,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蘇錦年聽罷,也無回應,拉著錢南新便要往回走,邊走著邊說:“你不是要出去置辦些物件嗎?”
“啊!現在天色已晚,那些商鋪不都已經關門歇業了嗎?”錢南新被生拉硬扯,有些生氣。
“不去看看,怎麼知道,在京都晚上的街市才是最繁華的。”蘇錦年不給錢南新反駁的機會。
寧兒急忙緊隨其後,急切道:“小姐,天色不早了,你又沒吃飯,要是出去了,老爺又該問話了。”
然,誰又拗得過執著的蘇錦年?畢竟現在的頂著一個谷將軍的身份,在錢家肆無忌憚,如今的錢義安亦無法直面反抗。
在得知蘇錦年要帶著女兒出門時,錢義安雖擔憂,但看蘇錦年一臉冷漠的表情,想到之前裴將軍對此人又那般敬重,便咬著牙應下了。
一見父親這般輕易放她出門,錢南新一時傻了眼,父親何時變得如此順從這個不知身份真假的谷將軍了。
當然,能出院門自然是開心的,故而錢南新也就欣然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回濯翠院簡單換了下衣服,便出了門。
“喔哦,瑞安美人即便換上男裝,也是個美人兒啊!”這話出自徐年懿之口。
一見徐年懿,錢南新有些莫名,他怎麼也跟著出來了。
再看一旁面無表情,死死盯著徐年懿的男子,錢南新卻掩嘴巧笑。
“小姐,咱們要不還是換成女裝吧。”寧兒有些彆扭的拉了拉束帶,道。
聽罷,錢南新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跟著兩男子行路,若是我們穿女人的行頭,那不是被人說閒話嗎?”
“寧兒姐姐,你不必擔心,你穿這身兒定是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徐年懿這話不知是好話,還是壞話。
“徐大人,您,您這是說什麼話呢?”寧兒一聽,頓時面紅耳赤的反駁。
“好啦,好啦,徐大人也不是有意的。”錢南新出口幫襯。